而自己面前这个陌生的小侍,急于要南沚喝下这碗里的汤,无意间敲响了南沚心头的警钟。
南沚一把扯住那小侍的手腕,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盯着他,厉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小姐,您……您这是做什么?您弄疼奴了。”
那小侍瞬间红了眸子,只假装不知南沚问的是什么意思。
“少在我面前装,是谁命你来害我的?你可知,毒害主子,是犯了什么罪吗?”
南沚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疼得那小侍瞬间白了一张小脸儿。
“小……小姐饶命,奴……奴只是听差办事,并无要害小姐之意啊!”
“说!是谁派你来的?这汤里放的是什么?”
南沚可没那怜香惜玉的心思,任是那小侍哭得梨花带雨,也不见她有丝毫异色。
“是……是南清小姐……呜呜……她挟持了奴的家人,不不敢不从。可是,她并未说着汤中有毒药,只说了要……要奴来服侍小姐,日后奴便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奴真的不知道……”
这小侍的话半真半假,将南清和盘托出,却又遮掩了自己毒杀主子的心思,只说他是一心仰慕南沚,想成为她的人。
如此一来,南沚便是想要处罚他,也只有一个狐媚惑主的由头。
这罪责可是比毒害主子轻多了,毕竟这后院里又有哪一个男人不想爬上主子的床呢!
“既是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南沚自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扔进那小侍口中,并且说道:“刚刚你吃的乃是穿肠丸,没有我的解药,便会穿肠肚烂,直至发臭而不死,到时你会亲眼看着自己变成一滩肉泥。”
“小姐,小姐,您饶了奴吧!奴真的没有要害小姐的意思啊!”
那小侍不住地扣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那刚刚咽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却是不起丝毫作用。
“你不是要当本小姐的人吗?那你回去找南清复命,便说是……那汤我已经喝下,至于剩下的,就与你无关了。”
“是,奴这就回去复命,只是解药……”
那小侍捂着肚子,用那双猩红的眸子看着南沚,满眼的惧怕。
这南家的小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了这样一件差事儿。
“三日之后,解药自会给你。”
南沚摆了摆手,那小侍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那碗汤,南沚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南府里传来阵阵哭声,只听说是刚回来的嫡小姐不知是被谁下了毒,至今还昏迷不醒。
府里请了御医过来看诊,却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
乔昀红着眸子趴在床头,紧紧握着南沚的手,就这样不吃不喝地陪在她身边。
南奕因为女儿中毒之事,也一病不起,整个南府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