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噩梦?换一个换一个。
岑又又搂了搂肩,闭上眼准备再与周公交谈一番。
“又又。”这一次带了些哭腔,莫名有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让人无所适从。
睁开眼,仍是猩红一片,岑又又不解地望向声源处,“是谁?”
直耸入云的石柱上牢牢捆着五指粗的铁链,垂落下来连接着一名女子纤细的腕子。
一浓一淡的对比再加上斑驳的伤痕显得她更加虚弱,可是令人震惊的是──被铁链拴住手足的人竟是本该化为人偶的赵曼安。
岑又又神色严肃起来,缓缓起身打量起这个女人,“你到底是谁。”
是木偶还是赵曼安?
“又又,是娘亲啊,你不认识了吗?”
女人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她声音有些嘶哑,看样子像是被关了许久。
【赵曼安耳后有一颗及其隐蔽的痣,或许这个可以辨别一二。】岑又又不敢放轻松,“女儿不孝,这几日未能及时来见。”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赵曼安,因为长期的囚禁似乎已经瘦骨嶙峋,锁骨处深深地凹陷下去。
只见赵曼安落寞地笑了一声,“不怪你。”
看上去,她似乎很自责。
此时岑又又已到了面前,她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憋出几滴泪来一把将赵曼安拥在怀里,“娘。”
与之同时迅速视线一瞥,这是真的。
“娘,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被关在这里?”岑又又说出了一直以来心里的疑惑。
原主父亲的前后性格差异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入了魔。
赵曼安听到岑又又的话后身体禁不住僵硬起来,她闭上眼想止住泪,可颤抖的下唇还是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你爹死了。”
???
岑又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曼安,“你说什么?”
岑鸿振死了?!
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对她又碾脚又劈后颈的,这么快下线了?
显然,从赵曼安的脸上就能看出,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她苍白的唇动了动,目光无神似乎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娘年少时曾救下一个魔族,将他伪装成小厮留在府中。”
所以岑鸿振是魔族?
岑又又没听出来什么,着急地问:“然后呢。”
“日积月累,那魔族爱上了我,想要将我带回魔界。”
“可那时我早已心许你爹,又怎会……”
赵曼安秀眉蹙起,在女儿面前说起以前的事终究有一丝不自在。
可是眼下情况紧急,事情需得完全交代,她目光落在扣着她手的铁链,“那时他趁夜把我掳走,是你爹救下我并把他封在青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