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名字,岑又又轻蹙着眉,想听得再仔细些。
刚贴近些,便被江禹带着往一侧踉跄一下。
呆呆很安静地躺在岑又又隐在袖下的手上,好像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原本藏身的古树早已被灼烧出一块乌黑的大洞,继而支撑不住巨大的压力,左右摇晃两下朝地上倒去。
“轰隆”一声,鸟雀惊走。
岑又又和江禹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两人视野中,肉眼可见的尴尬。
准确的说是岑又又一个人,因为江禹压根就没想躲。
“什么时候,青云派堂堂大弟子也沦落到了听人墙角的地步了?”季随的折扇散开,轻轻扇了两下,唇角惯是扬着。
他虽不似江禹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可他的笑从来未达过眼底。
至少岑又又见过的那么几面,她能感受到他从来没有快乐过。
将岑又又扶稳站定,江禹神色淡淡,“你们之间的事,我并无兴趣。”
岑雨时那件事与江禹几乎可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一切的源头不过都是季随自己罢了。
“那你身侧又是谁?”召南从未见过岑又又,可她与多年前那个人太像了。
泊泊的血水从肩上淌下来,他忍着剧痛,青筋暴起,看得出万分难耐。
若非方才被江禹重伤,绝不可能被循迹而来的季随捉住。
召南认定了江禹旁边的人就是岑雨时,那么多年被封印在这里,都是因为那个瓜葛。
那个女人的面貌其实他早已记不大清,莫名的,岑又又的闯入却让那张模糊的脸清晰了些。
江禹沉默着,并没回应。
岑又又就是岑又又,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不是岑雨时。”季随冷笑,漫不经心的眼掠过岑又又看向江禹,想起近日阁内得到的一份情报。
“江禹。”他仍是笑着,“十几年前,你的掌门师父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吧?”
戛然而止,就在岑又又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瓜的时候,折扇忽然飞出数道银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强烈的气流把湖水中的水裹挟着形成水柱袭向他们。
可季随的目标明显不是江禹,他趁两人自顾不暇,一步步朝召南走去。
水从崖顶直流而下,重重地砸在鲛人身上。
“今日,我就让你为雨时偿命吧。”
季随抬起手,一圈流光环绕在他的腕上,缓缓靠近。
【宿主,这个任务好像是完不成了。】
系统和他们不同,站在上帝视角的它明显能够预知到季随准备做什么。
这个世界发布的任务都不是系统可以自行控制的,它只不过算是一个末流系统,并不像一些系统可以为宿主提供特别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