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引得她联想到一句诗: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引自白居易的《长恨歌》)
【能不能不要玷污我们的男主。】系统吐槽道。
经过这几天冷战,岑又又其实也有些后悔了。
她并没有了解过整件事情,江错出现的突然,一定程度上确实令她产生了同情。
但是未知全貌不予评价,那天真的是冲动了。
“带上来。”江禹朝远处一望,就有几个傀儡带着一个人进来。
那人双手被压在身后,小脸却倔强地扬着。
岑又又瞳孔一缩,是江错。
江错被带到殿中,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除了翠翠。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他关在这里吗?”江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
更像是强撑出来,想要努力像常人那般表达情感。
岑又又看着江禹这个样子,一股酸意泛上心头,他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他。
她很想叫他别笑了,可是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说不出任何字眼。
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岑又又扭过头不再看。
“不想。”没有原因地,岑又又不想知道了。
但是江禹显然并不准备就止于此,他抬起手,指尖流窜出一道流光,倏地进入了江错的身体。
殿中央那个小小的身体开始剧烈颤动,隐约还能听见小声的呜咽。
江禹淡淡地看着下面那个与他肖似的人备受煎熬,挣扎在那里,“他和我一样从小身受诅咒。”
几道魔纹爬上江错的脖颈,黑与白成了醒目的对比。
“我发现了他,给他取名叫江错。”江禹的嗓音不带任何起伏,仿佛就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他漆黑的眼里倒映着江错,却让人看不出,究竟是在看江错,还是透过这个孩子,看自己。
岑又又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想要阻止江禹,被翠翠一把摁了回去,稳稳坐在上面。
她摇了摇头,“江禹,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这一刻她意识到江禹并不是寥寥几笔就能写就的纸片人,在那个世界,不过几句话,就让他生生受了这无妄之灾长达几十载。
可是江禹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叹了一口气,“江错,也许从一出生,便是错的。”
这个名字,看似是起给江错,又何尝不是在让他时时记住,他自己的出现就是个错呢?
世人要他生他便生,世人要他死他便不,所以他们都怕他。
江错身上的皮肤已经有些红了,他眼尾绯红,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哭喊。
“既然是错,不若就消失吧。”江禹的神情几近破碎,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
岑又又一口咬上翠翠的手腕,傀儡又何来痛意,她没有动,按在岑又又身上的力道重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