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睡觉看到天花板上这么多眼珠子不会做噩梦吗?”
那位天魔体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把迟清禅给她当玩具玩,只是告诉她不要杀他,然后把她和他关在了他放人体的地方。
关了三天。
对比迟清禅,江明鹊没有被限制自由,但她没有怎么动
三里天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界限分明,迟清禅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心。
可江明鹊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第一日防备线在顶点,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第二在中间,他会试探着发出一些声音,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纹丝不动。
第三日,是中间偏下,因为他意识到了她对他可能没有什么威胁。
江明鹊故意的,故意让他降低警惕心。
不为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师傅很可爱。
迟清禅一扬眉,也不磨那禁锢他的破锁链了,一步步越过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三八线。
江明鹊看他一步步试探着走进,也没有阻拦的动作。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他放大的脸出现在江明鹊眼睛里。
江明鹊任由他靠近,最终迟清禅停下了,停在她屈起的腿前。
迟清禅蹲下来和她对视,比着比两人之间的距离,指着自己的绳索道:“这个距离,我可以用绳索勒死你。”
江明鹊抬眼:“感觉到了吗?”
迟清禅装傻:“什么?”
江明鹊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线,“我以为你想知道这个。”
“感觉到了,你没有心跳。”迟清禅见自己被戳穿,反而大大方方道,“我之前还挺好奇的,怎么你说什么他听什么,现在倒有些明白了,你也是他做出来的人傀?”
江明鹊:“可以说是,可以说不是。”
迟清禅目不转睛的和她对峙,他倏地笑开,有了很久之后的影子。
江明鹊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只听见自己如鼓声的心跳。
江明鹊:“你笑什么?”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锁链声轻轻晃动,席地而坐,头往江明鹊的方向瞥。
江明鹊:“或许吧。”
“你认识我。”他笃定。
江明鹊:“嗯。”
她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说的大大方方的。
迟清禅摸着下巴:“你这人有些意思,说话总让人摸不到头脑。”
江明鹊看了一眼束缚着他的锁链。
禁灵铁链套在手上,脚踝,脖子上,边缘被磨得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