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但她就是感觉哪里堵得慌。
如果在以前，她根本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她在别人心里是什么地位，她一点都不在乎，全世界都只是过客，又何必在意？
唉，凡人的情绪，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
所以接到戴萱的电话，她立刻就跑出来了。
反正暂时不太想看到季西池。
“戴小姐，有什么事吗？”裴青时和戴萱还是在河边见的面。
“我来跟你道个歉。”戴萱这次没带礼物，“今天的事，让你跟着上了热搜，还有不明真相的粉丝骂你，很抱歉。你喜欢什么色号的口红？我刚要买，一起拼个团？打折，便宜点。”
这是在告诉她，她被沈年连带上了热搜，他的粉丝还在骂她吗？
“谢谢戴小姐，不过我用自制口红。”裴青时也不管戴萱僵住的表情，“但我有个问题特别好奇，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戴萱很快恢复镇定，“我一定回答。”
“为什么每次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你都要揽下责任跑来道歉？”裴青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善良得体，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戴萱居然没生气，虽然眼神也变了变，但表情保持住了：“你认为是哪种呢？”
“我不知道。”裴青时摇摇头，“可能两者都有？”
“还有第三点。”戴萱笑道，“我喜欢你这种性格，想和你交个朋友，不过目前看来好像不太成功。”
“交朋友啊？”裴青时眨眨眼，“那戴小姐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戴萱犹豫了一下，到底没上当：“不了，你又不是真心的……季哥？”
裴青时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就看到季西池正朝这边走来。
戴萱虽然没表现得很兴奋，但还是没忍住用手撩了下头发，眼底亮闪闪的。
裴青时抿抿唇，忽然对季西池道：“你给我站住！”
季西池一愣，还真的停了下来。
他其实没那么直男，对裴青时说那段话的时候完全出自真心。但在他的想象中，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自己亲生父母消息的时候，都会陷入纠结为难中，尤其裴青时这些年过得又不好。季西池不想给裴青时压力，不想她在那种时候还要去考虑感情的事。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季西池发现裴青时对感情好像有点迟钝，所以他将秦舜拉出来，是想告诉裴青时她的重要性。
但是，裴青时似乎也没他想象中那么迟钝，她好像生气了。
季西池还挺高兴。
假如裴青时真是因为他那句话生气，那不是正好说明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吗？
那是好事啊。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开始着手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