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关系了。”顾岛淡淡地说,“你朝她微笑那会儿,我简单地给她看了一下我的纹身。她用三秒钟就猜出来这是你的名字。”
柏屿:“……”原来纹身还可以这么用。
由于是去热带地区,飞机坐到一半就要脱衣服。柏屿直接将短袖穿在羽绒服里面,中途脱个羽绒服就可以了。顾岛不一样,顾岛是实打实地换。
他卫衣脱掉的一刹那,旁边坐着的金发老太太毫不犹豫地从眼镜盒里拿出自己的老花镜。
柏屿用标准地美式跟她搭讪,开口第一句就是:
“Youcannotlookathim.”
“Why?”老太太不解。
柏屿无奈地松了松肩膀。顾岛斜睨老太太,大方地在柏屿嘴角落下一吻,替他回答问题:“Beacusehewillangry.”
柏屿看着顾岛,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读心了?”
“满意吗?”顾岛在他脸上刻下一吻,扬起嘴角,“我第一次给人当男朋友。”
他说“男朋友”的时候,柏屿感觉呼吸停滞了一下。心砰砰跳个不停。
该死,年纪大了,就吃不消这种撩法。
小奶狗什么的,真香。
飞机起飞,柏屿犯困。他打了个呵欠,道:“我先睡了。”
“别睡。”顾岛说。
“怎么了?”柏屿不解。他记得行程明明有一个多小时,怎么就不给睡了?
顾岛道:“睡着了你就不能看我了。我希望你眼里时时刻刻都是我。”
柏屿:“……”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结果十分钟后,两人一起睡着。柏屿躺在顾岛胸口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乳胶枕真软。
广播一直在播放听不懂的语言。哪怕是在睡梦中,柏屿也能感受到飞机在一万米的高空上起伏跌宕。
中途他感觉到飞机在下坠,还不安地拽了一下顾岛。他隐约感觉到顾岛将一个晶莹的东西戴在他的手上,可是当他睁眼看时,却发现手指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顾岛问。
柏屿漫不经心地收回手,伸了个懒腰,道:“找你。”
“你在你的手上找我?”顾岛问。
“嗯。”柏屿慵懒地回答,“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地待在我的手掌心里。”
顾岛:“……”
没救了。他俩这土味情话没救了。
睡了一觉的柏屿觉得饿。他早就听说过这航班的飞机餐难吃,吃了一口才发现是真的难吃,一点都没谦虚。
他将饭盒朝顾岛一推,说:“下飞机后第一件事,提醒我去写个投诉信。”
顾岛就着他的筷子夹了一块鱼尝了尝,道:“其实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