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她落落大方的跟乐怡告别,一口一声乐怡姐,叫的挺亲热。
等她一走,乐怡就好奇的追问,“妈,哪来的姑娘?什么情况?”
吴小青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你弟弟的同桌,说起来是个可怜的姑娘……“
曾亭亭的父母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后来顺理成章结了婚,但生孩子时曾亭亭的父亲当时有事没有陪在妻子身边,等他赶回来时,妻子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儿。
过了一年曾父另娶,后妻生了一对龙凤胎,全家人都乐坏了。
儿子是继承香火,传宗接代的宝贝,女儿嘛,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
再说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曾亭亭自然而然成了边缘人。
再后来曾亭亭就被接到外祖家养,跟曾家反而不怎么走动。
乐怡一点都不惊讶,这种事情太多了。
而且随着知青回城,不知有多少人家关系破裂,知青子女的安置成了一个大问题。
“那花样子是怎么回事?”
吴小青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外祖家在那十年中也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家境一落千丈,如今家里只有外婆和她相依为命,其他人死的死,跑的跑,曾家又当她不存在,幸好她跟外婆学了一手苏绣,靠刺绣养活祖孙两人,特别不容易。”
她如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在逆境中苦苦挣扎,想尽办法保全自己。
她欣赏坚韧乐观的女生。
历经磨难,还笑的这么开朗,真心不容易。
“有些定制的衣服需要局部刺绣,我就跟她们祖孙俩合作了。”
她的高级定制没有停下来,这些都是人脉,还得维系着。
她如今挖了几个郁郁不得志的老师傅,专门做高级定制这条线。
老师傅们手艺没得说,她出设计,口碑还不错。
乐怡只要保证家人不会受到伤害就行,“原来如此,那萧爷爷给她补课是怎么回事?”
“可能在刺绣上花了太多时间,她的成绩很一般,想要考上好的大学有点悬。”吴小青塞了块钵仔糕给女儿,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投喂孩子。
“所以求了我,我替她牵线搭桥的,你萧爷爷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那孩子也不笨。”
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拥有一个高起点,还能积累人脉资源。
乐然对这些不感兴趣,跑去厨房翻吃的,发育期的男生食量很惊人。
乐怡偷偷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喜欢我家小然?”
吴小青呆了呆,“啊,没有吧,他们年纪还小呢。”
乐怡微微一笑,十六七岁还是父母眼里的小孩子,但其实已经情蔻初开。
“妈妈,清平要回来啦,他说很想吃你做的绿豆饼。”
吴小青不像丈夫那般排斥未来女婿,在她看来,萧清平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