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你知道我这些年在那些铺子庄子上费了多少心思吗?你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那我这些年是在干什么?帮她苏锦瑶打理嫁妆吗?”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苏家那几间铺子几个田庄就让你觉得够用了?就心甘情愿把其他的都拱手让人了?有那些嫁妆能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那些嫁妆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想过吗你?”
两人之前虽也屡有争吵,但魏氏大多也只是吵吵而已,不敢真的跟苏常安打架。
这次大概是因为真的感受到了切肤之痛,整个人宛若疯妇,竟将苏常安打的招架不得,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苏常安一边骂着泼妇一边匆匆逃开了,接连数日都宿在书房,不肯搬回正院去。
魏氏独自在正院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奈何苏锦瑶不得。
那些嫁妆是秦氏的,跟她没有半分关系,苏常安这个生父去要兴许还能占点儿理,她这个继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占理的。
若连苏常安都允了苏锦瑶把嫁妆带走,她就再也插不上话了。
曹妈妈知道她有多在意那些嫁妆,起初两天根本不敢劝,等过了几日觉得她稍微平复些了,才好言劝道:“夫人,您不如还是去哄哄老爷吧。大小姐本就不听您的话,您若是跟老爷也……那对您没有半点好处啊。”
魏氏却不为所动,仍旧自顾自地生气,丝毫不在意苏常安回不回来。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把苏常安看透了。
那就是个怂货,就算惹恼他又怎么样?她手里捏着他的把柄,他再怎么恼怒也不敢休了她。
要想摆脱她,除非是她死。
但当初秦氏自己把自己气死在床上,他都能吓得日日做噩梦,吃斋念佛好几年,又怎么敢真对她动手?
她根本就不为曹妈妈这句话担心,但她接下来的那句却让她皱起了眉。
“你说秀莹?”
“是啊,”曹妈妈道,“老爷说那女子是咱们府上当初送过去的,相貌又很出挑,那除了秀莹还能有谁?”
他们当时送去五人,相貌出挑的就是秀容秀莹。
秀容之前勾.引楚毅不成还被伤了脸,魏氏已经将她处理了,剩下的只有秀莹。
“可有了秀容的事,苏锦瑶那丫头定然不会重用秀莹了,也不会给她机会接近楚将军,她又怎么可能戴什么金翅簪子?”
苏常安说那丫鬟相貌出挑,衣着打扮也很是不俗,头上还戴着一支金翅簪子。
依秀莹如今在茗芳苑的地位,怎么可能穿戴得起这样的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