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是玥萨派系的人,早就忍不下去他这幅作风,迫不及待一锤定音,“一审判决,被告人薛放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社会影响广泛,判处有期徒刑三十年七个月,并处罚金10亿星际币。”
薛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之前笑着补了一句,“哦对了,我会上诉的。”
法官不予理会,看他找的那个刚出学校没几年的菜鸟律师,就知道薛放多半是找人疏通不成,已经放弃抵抗。
这次,薛放被押上了装甲车,要被送入临时看守所。
按照联邦法律,踏进看守所采取血样的那一刻,就是判决生效,真正成为联邦罪犯的时刻。
薛放的脖子,双手和脚踝都戴上了限制器,防止他使用精神力攻击同行警察。
后脑靠在车辆厚重冰冷的铁厢上,薛放放松身体,休息了一会,忽然睁开眼问:“请问现在几点了?”
哨兵警察们被交待过,一个个面对他都紧张而戒备,“我们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老实点。”
薛放勾起唇,“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是下午五点十四分吗?”
他一报时间,就有人不自觉瞄了眼终端,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薛放观察到,心里就有数了。他猜的时间,差不离。
现在,他需要保存精力,好好应对接下来一系列事情。
做点什么事保持清醒呢……
薛放决定从字典的第一个单词开始默背,abandon……
————————————
空防军监牢里,缪寻枯坐着,一小片阳光从窗口投照在他脚边,他把脚趾伸过去,在哨兵的感知里,温度的落差感很烫,他猛得缩回来,又觉得无所事事。
没过一会,外面来了人。
可惜不是他等那个人,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哨兵。
“邹赤。”他走到门边,懒懒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瞧着对方,“你怎么进来的?”
邹赤一脸惶恐,“你还说,深更半夜一群人破门而入把我拽出被窝,蒙着眼睛送到这边,塞了一辆车给我让我来给你带消息。你到底怎么和那些人勾结上的?”
缪寻不明所以,打字问:“那群人?长什么样子?”
“里面有个头头,看着年纪挺大,挺斯文的,都叫他陈大秘书。”
缪寻恍然大悟,“是姑父啊。”
“……???”邹赤消化了下信息,换上一副正经面孔,“喂,小子,你那个名义上的前妻今天被押审,你……呃,姑父,让我告诉你,顺便放你出来。”
果然,薛放被抓了。
缪寻面上没有什么反应,等邹赤输了密码,他就赤着脚,穿着浅蓝条纹囚衣,坦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