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薛放皱着眉头,看他咕咚吞咽,却没有抽回手。
二十多天不见的哨兵,对向导信息素有狂热的渴望,只要沾上一滴,就停不下来。
可手指的毛细血管太小,吃一会就没什么血了。薛放索性拿过杯子,抽出被咬破的指头,在里面涮了涮,再摁住手腕大血管,往下使劲捋出血,让玻璃杯里的水迅速被染红,扩散,浓郁,血红。
把水杯塞进小野猫手里,叫他自己喝,薛放起来去处理伤口。
他的伤口,还有缪寻身上的。
找出医疗箱时,他发现了闪亮的东西,被糖纸包裹着,藏在止痛药和医用棉的底下。
那是……
他捡起来,放在手心,糖纸黏糊糊的,有一些糖液粘在金属环上,模糊了字母Pysideljo。
小野猫走之前,偷偷把情人送他的戒指,藏在这里。
紧紧把它握进手心,薛放站起来时有些头晕,模糊的可能不是字母,是他的视线。
“为什么放在家里?”
缪寻喝光杯子里的血水,又抱起饼干罐,刚吃两口,吮了下指头,看向薛放指尖捏的戒指。
对方看起来很生气,非常生气,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抢走他饼干那么气。
缪寻想不太起来为什么,觉得好像是那样,就跟着感觉说:“应该……为了不丢掉?”
那个男人果然扑过来了。
饼干撒了一地,越碾越碎,缪寻颤着嗓子,挣扎想去抓一把,却被拽住脚腕,拖回去,凶猛吃干抹净。
吃了很多次,直到缪寻累得不行,吃下去的饼干和喝的水都消耗干净,对方还执着地逼问他:
“你去哪了?!”
“很热的地方……”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终端……不给带……”
“伤是怎么受的?”
“……不知道……”
“那我是谁?”
“……”
“我是谁?!”
“……”
对方锲而不舍地追问,越来越凶狠,还搓他的尾巴,炸毛了也不松手,缪寻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很过分的人,只有那个人敢对他这么干,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