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说话间,那高台上已有第一位姑娘出来献舞了,只见这姑娘生得苗条婀娜,体形修长,穿了束腰的长袍,舞了一双丈长的水袖,这厢乐声一起,于台中飘飘而舞,细腰软如无骨般,左歪右倒,一时如狂风劲草伏而不折,一时如微风拂柳柔而不娇,只无论如何摆动,那脚下便如生根一般,纹丝不见动摇,看着那身姿十分的好看,观者都道,
“此一番柳风舞,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是做不来的!”
那舞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只怕是四五岁便开始练习,十年苦功才得此一舞,实则是不容易!
待得献舞之后便有龟奴提了篮子过来卖干花,包间中的客人买了花又转头抛到台上,自有人身姿灵巧的龟奴去数花朵数量,这便是众人对舞者的打赏了!
夏小妹见那龟奴卖花,便让他将篮子提到跟前,给了二百两银子打发了他,又回头对众人道,
“众位哥哥瞧着哪一位喜欢,尽管扔就是了!”
众人都道夏兄弟慷慨,夏小妹哈哈笑着很是高兴,早将自家那逃跑的丈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只有韩绮还紧记着她们出来的使命,借了地势高处,四下寻找与皇帝陛下容貌相似之人,只无奈她看书多了,眼神儿不好,近得看得清,远了便看不清,只得暗暗让桃李与青砚二人留心观察,四下寻找。
这会子又有一个男子上台来了,这男子生得是剑眉朗目,身形高大,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白纱夏衫,上衣只一层隐隐可见宽厚的胸膛,下头多加了一条同色的短裤,也隐见得大腿肌肉贲起,却让人望之只觉结实有力,并无粗莽野蛮之感!
夏小妹与韩绮立时全神贯注,都感不虚此行,只一旁的桃李与青砚却是一脸的不忍直视,有心想拿手遮眼,却想起来自己扮得是男子,只得两双眼儿一时望天,一时望地,一时又从楼上楼下的众人面上扫过,就是不去看那高台上的男子舞剑!
这男子乃是演的剑舞,却是舞得矫劲有力,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很是让人赏心悦目,众人看得不停的鼓掌叫好,待到一舞终了,夏小妹一抬手将整个花篮都给扔了下去,那高台上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拱手行礼,夏小妹笑眯眯的对他招了招手。
一旁的林勇几人却是哈哈大笑,对夏小妹道,
“夏兄弟若是喜欢不如叫上来吃一杯酒如何?”
夏小妹笑着摇头,
“且再瞧瞧后头的,这后头压轴的还没有出来呢!”
众人又是一阵怪笑,纷纷道夏兄弟是老手,一旁的青砚见着自家主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的以手抚额,撇过脸去不忍再看,却是眼神儿一飘,突然看到隔壁包间里有人伸出一只手来,扔下了三朵花,
“咦!”
青砚立时瞪大了眼,
“这人的侧脸……”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忙站起身探头去看,只隔壁的人扔完花便退了回去,却是再瞧不见了!
青砚只得失望的又坐了回去,之后又有男女登台表演,其中一对姐弟表演柔术得了一个满堂彩,韩绮也甚是喜欢送了一篮子花下去,又打赏了十两银子,那一对姐弟便一一上来向客人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