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是为父不察,冤枉了你!”
韩绮闻听得此事,倒是半分不曾动怒,韩香草是何品行,她已是有些了解,她会做出此等事儿倒也不奇怪,韩绮应道,
“父亲,女儿受些冤枉倒是无妨,左右都是自家人,将事儿说开便是了,只是……一来因着此事害得母亲也跟着受连累,却是女儿的不是。二来由此可见香草姐姐只怕品行有些瑕疵,这婚事只怕父亲还是要多思虑才是……”
这时节吵闹无益,倒不如趁机让父亲对韩香草死了心,不管她的事才好!
韩世峰应道,
“此事是父亲做得不对,与你并无干系,至于你七姐姐嘛……”
时人最重品行,最忌损人名声之事,若韩香草品行不端,便是想方设法同她说了亲事,只怕也要遭婆家嫌弃,连带着他这做媒之人也讨不了好!
韩世峰果然心下踌躇起来,想了想应道,
“此事我还要与你们大伯父好好商议一番!”
韩纭却很是不以为然,
“父亲还商议甚么?她韩香草要嫁天王老子,也与我们不相干!早早让大伯父他们回通州吧,没得让家里不得安宁!”
韩世峰眉头一皱,
“老二你说的甚么话?都是一家人,姐妹有了错处你们应当规劝,助她改正向善才是,怎能能说不相干呢!”
韩纭闻言嗤之以鼻,刚要再说话,韩绮却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抢先道,
“父亲说的极是,女儿也觉着此事应当同大伯父讲一讲,总归是自家姐妹不能伤了和气!”
说完拉了还想说话的韩纭从书房退了出来,韩纭气得不成,
“老三,你这书呆子,人家都把污水泼你头上了,你还在这处做圣人呢!你读书读傻了吧!”
转头又骂一直不发一言的韩绣,
“大姐姐怎得也不说话,难道就这么任由韩香草欺负三妹妹!”
韩绣也是眉头紧皱,
“总归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来,父亲顾念着亲亲之情,我们闹得大了,反倒是父亲夹在中间不好做了!”
韩纭嗤道,
“不将那家人赶回通州去,我们家还有得吵,以后她要是真嫁到了京师,把这儿当成娘家走动,你就等着这府里的屋顶被揭吧!”
韩绮拉了二人回转后院闺房,坐下这才道,
“二姐姐也不必着急,依我看来大姐姐说的没错,症结便在父亲顾念亲情之上,若是父亲要顾念着亲亲之情,那通州老家里便不止一个韩香草,你赶了一个还有一个呢!”
韩家可是有七兄弟,七兄弟生儿育女真要细算起来,堂兄堂弟还有堂姐堂妹也是二十来人呢!
那些个年纪大的,早已成亲下头又生有儿女,若是都顾着,便是将这一家子全卖了也顾不过来的!
韩纭气道,
“父亲也是糊涂,真正的里外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