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预感不妙,祁野该不会还在记恨着雪礼沟时他给许眠掉马的事情吧?
看对方不答,黑黑突然笑了:祁野,你该不会吃自己上一辈子的醋吧?
祁野理所当然的望了过来:嗯,吃的。
黑黑:
祁野:毕竟你现在都还没松口。
顿了顿补充道:松口接受我。
每次祁野提到这个,黑黑总有点难堪,祁野现在越来越直接了。
也是,谁会对自己害臊呢?都是怎么真实怎么舒服怎么来。
况且,黑黑是真的不讨厌,只是自恋真的没问题吗?!
别想了,说着,祁野把犹豫不定鬼力衰弱的黑黑抱在腿上:今天份的血还没喝。
黑黑:算了,一天不喝我也不至于魂飞魄散,最多虚了一点,你别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嗅到甜美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紧接着祁野像当时黑黑给他看智齿一样,一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另一手遮住了黑黑的眼睛。
祁野的嘴唇压了过来,他早把自己舌头咬破,彼此舌头卷着舌头喂血。
黑黑刚开始很抗拒,但舌尖一尝到自己血的滋味,整个身子就软了下来,控制不住的滑动喉结贪婪吞咽。
身体永远比意志诚实许多。
被遮住了视线,吞咽的声响越发令人想入非非,黑黑知道祁野之所以不让他看,是先前他抱怨过,每次祁野把自己弄伤喂血,他看到后都是吃在嘴里疼在心上。
对方还调侃了一句,那你以后别看,只负责吃就好了。
黑黑心里骂了一声,这家伙,真是言出必行。
酒足饭饱后黑黑的鬼力是稳定下来了,可被吻得有些目眩神离,祁野仍把他按在怀里不放,嘴唇都没挪开,甚至有点喘。
黑黑回味着口中的腥甜:你这连拔智齿都拖了一个月的家伙,现在倒是成日咬伤自己舌头。
祁野:
黑黑:上次在雪礼沟民宿,你咬伤是故意的?
祁野承认得很痛快:嗯,可惜你没上钩。
黑黑无语,好狠一自己,好浪一自己。
自从知道黑黑就是自己后,祁野很野,因为心里有数,浪来很有底气。不管怎么说,在自己面前谁会害怕丢脸?
正在祁野舌头疼得正盛心里甜得正起劲时,门铃响了,黑黑趁机从祁野的腿上飘下来去开门。
来人竟然是许眠。
黑黑随口来了句:你怎么来了?阿骁晚自习还没回来。
许眠摆摆手:我是找你俩的。
他进门的一瞬间睹见黑黑的脸,怔了怔,显然还没习惯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人:黑哥现在摘了面具,你们站一块儿我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在外人面前,祁野又变回那副不言不语不咸不淡的冷淡模样,黑黑却道:不用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许眠心里吐槽,你们真是厉害了,知道是一个人还能下得去手,脸上笑嘻嘻的转移话题:祁小哥,黑哥,最近怎么一直在老宅住?
凶宅住腻了,暂时也不差钱。
祁野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另一番说辞,这宅子虽然破破烂烂供暖都没有,但是是他和黑黑都生活过十多年的地方,虽然当时无知无觉,在彼此的时空里孤独的活着,但现在相遇了,彼此的过往与记忆也重叠了。
黑黑知他这般想,只没点破,转而问许眠道:许少,你亲自来一趟是有事吧?
许眠也不绕弯子了:手头有个委托,委托人想调查个事儿,钱方面好谈。
黑黑狐疑:只是调查么?
对
这种简单又挣钱的事,你怎么分到我们头上了?
许眠撇了撇嘴:没办法,委托人指定了祁小哥啊。
祁野和黑黑对视一眼,疑惑道:通过你找的我?
许眠耸肩:委托人是我哥,许照。
祁野黑黑: 说谁来谁,太巧了吧?
许眠不知祁野公司剧本的事,耸耸肩解释:就那个挺有名的灵异作家,之前他一直在国外,前段时间回国了。
黑黑:他是你亲哥?
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不过他身上没有灵力,所以从小不过问御灵界的事,只偶尔要写作素材的时候问一嘴。
黑黑:所以这回是找祁野要素材来了?
许眠摇头:好像是最近遇到点诡异的事,他这人要面子,也可能忌惮我吧反正不喜欢家里人插手他的事儿,可能回国后和圈子里的朋友打听过,所以问了我祁野的事。
这种心情黑黑也能理解,按理说家主之位应该由长子继承,但依据许眠所言,对方是个生长在御灵世家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那这一家子关系就很微妙了。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作为哥哥的许照才一直躲在国外埋头写作,不踏足御灵界半步。
许眠又继续说:前段时间六叔不是去卖那几口缸嘛,见人就说是祁小哥你解决了那厉鬼,你要火了。
祁野:我现在没时间接单。他现在为黑黑衰弱的事发愁,哪有心思赚钱?
许眠:那我哥这个?
顿了顿,许眠看祁野心思动摇,又道:这样吧,祁小哥你安排个方便的时间,和我哥吃顿饭聊聊委托的事?我哥他比我有钱,你想吃啥都行。
...好吧。是黑黑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