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歪着脑袋看窗外的云海,想要戳一旁的林青浅,“还挺好看……林青浅?”
她发现身边没人,扭头看,林青浅不知道在机舱后方捣鼓什么呢,一旁的空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林总,您要找什么?我帮您吧。”
林青浅摆摆手,继续翻找着。
竹觥与金杉端正坐在一起,彼此之间没说几句话。金杉不敢看向眉间染上几丝阴郁的竹觥——自从那天知道要去香江,竹觥就一直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
“竹觥!”
她从神游中恍然醒转,发现林青浅正插着腰喊自己。
“林总?”她起身走近林青浅,眉间蹙起,“有什么事吗?”
林青浅叹口气,“你跟着妈那么久,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的习惯。你说她把酒藏哪了?”
空乘迷茫地看向她,“林总,我们备了酒的。”
“不是你们备的。”林青浅冲她笑笑。
“您为什么不看看那个花瓶?”竹觥指向桌子上的饰品。
林青浅嘟囔着:“放不下吧。”她看着那个小花瓶,想要随意地将它拿起来,却发现那居然是固定在桌子上的。
“哈,”林青浅面上带了点笑,“机关。”
空乘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扭开花瓶,从桌子夹层中掏了瓶罗曼尼康帝出来。
林青浅把酒递给空乘,示意她打开,对着竹觥说,“喝点?”
竹觥微微摇头。
“你这样不行的。”林青浅看着机舱另一边好奇看着自己的宋清越和金杉,靠在了桌子上,温声对着竹觥说,“面对一场硬仗,总要好好休息吧,你精神状态太差了。”
竹觥勉力笑了笑:“林总,我没事。”她低头,手指在桌上凹槽里划来划去,“就是有点舍不得啊。”
“什么舍不得?”林青浅有些奇怪。
“舍不得那个孩子。”竹觥扭头看了眼金杉,金杉冲她露出个傻笑,她点点头回以微笑,“总要告别的。”
她早就做了决定:如果有一天见过自己那位师母,就不再教金杉了。
当年的事,她心里还膈应着。
这也是为什么她如同填鸭一般迅速“催熟”金杉,甚至不惜拔苗助长。
林青浅叹了口气,看着竹觥执拗的眼神,从空乘那里拿了两杯酒,递给竹觥一杯,“你的选择,我不加干预。”
竹觥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只是,心里别后悔。”林青浅拍了拍竹觥的肩,走回了座位,将宋清越揽到怀里,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
“怎么了?”宋清越听话地凑过去。
林青浅幽幽地吐出几个字,“你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