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岚不死心地说:“宋宋,你把题给我们抄一份,我们帮着看看。”
三人坐在桌前愁眉苦脸。
每道题看上去都很熟悉,都是老师上课讲过的式子和例题,但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一点都不会做了呢?
冷岚伸了个懒腰,嘴里叼着铅笔,含糊不清,“张老头这是要我们死啊,我问了下考研的学长,他说这些题他都不太有把握。还说出的挺怪的。”
“他还说什么了?”宋清越恹恹地趴着,看着题昏昏欲睡——她昨晚本就没睡好。
“他还问了是谁出的题,知道是张老头就说难怪,羡慕死我们了。”
茅半雪有气无力地说:“羡慕我们啥?”
“他说张老头只会给比较欣赏的学生出题,前几届被他出过题的学生有的已经跑到华尔街呼风唤雨,其余的有些去创业,弄了个公司,听说现在已经在拉B轮投资了,还有的直接回去继承亿万家产,比如你家小林总。”
宋清越腾的一下坐起来,“你说林青浅也被出过题?”
冷岚挠挠头,“学长是这么说的。”
宋清越突然就笑了——她正愁没理由去林青浅公司呢。
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张老头可没规定什么时候交,说是最后期末考试前交上来就行,林青浅这么久没碰这些题了,肯定也不会做。
那……自己不就可以经常跑过去了么?
心情一好,连带着精神和胃口也好了,她伸了个懒腰,“反正下午没课,出去吃饭去吗?我请客!”
冷岚看着心情瞬间开朗的宋清越,突然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宋宋啊,你说你在追小林总,为啥昨天晚上是她哄着你啊?”
宋清越下意识回想起昨天晚上林青浅靠近她耳边的低语,耳边一阵酥麻,似乎有女人温热的吐息灼烧着她的毛孔。
茅半雪看着已经变成油爆虾的宋清越,默默拉上了自己的床帘。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已经“救”了冷岚好几回,这次都懒得出手。
是该让某人涨涨记性了。
“啊啊啊!宋姐!姐!我错了,唔唔唔,咳啊,谋杀啦,茅茅救我!”
宋清越默默把枕头按得更紧了一点。冷岚的枕头是竹枕,梆硬梆硬,倒不会有窒息的隐患——小孩在这方面是有分寸的。
就是可怜的冷岚,半边脸都被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