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牧向身后挥挥手:“散了散了,看什么热闹呢?”剧组的工作人员呼啦一下散了,三三两两成团讨论起刚才的事。
最后,也只有李自牧和宋清越陪着林青浅一起进了村长的屋子。
村长的汉语虽然蹩脚,但也不会造成什么表意上的误会,便也没叫翻译进来。
方一落座,林青浅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点出全部的大额钞票。
尽管缅甸的官方货币并不是人民币,但在这种靠近国境线的村子,人民币还是在小范围的流通的,而且绝对属于硬通货。
她将这些全部递给老村长:“您还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老村长急忙摇头:“不用,林生,好人。”
林青浅并没有把钱收回去,而是摆在了桌上,“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说,叫他林德。”
林青浅皱起眉,看向李自牧:“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李自牧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我的情报来源不会有错,可能是化名呢?毕竟这是在国外。也有可能老人家记错了,林之德和林德也就一个字的差别。”
林青浅闻言点点头,这一点不重要。
她手指微动,握住了宋清越的手。小孩反手紧握住她发汗冰凉的掌心。林青浅低声问:“您知道他还在世吗?”
老村长带着遗憾地摇头,“没了。”
宋清越急忙抚上林青浅微微抖动的背,轻一下重一下地安抚着女人的激烈动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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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有些迷茫: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与这个男人非亲非故,为什么听见他的死讯——而且是基本确定了的死讯,心里还会这样的悲痛呢?
她仿佛被割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应当是情感的主导,感觉万念俱灰哀毁骨立,另一部分似乎是理智的部分,游离出了这具躯体,冷漠地看着情绪剧烈的动荡,面对另一部分的自己的哀恸,没有丝毫感情,也没有丝毫动容。
理智的那部分自己似乎更靠近自己应该有的反应一点。她脑子里居然还很活跃地想着。
她甚至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从自己能够获得原主的字迹、舞蹈技能甚至演技来看,原主所遗留下的“财产”似乎很大的影响到了自己——比如之前自己也没察觉的入戏。而现在的悲恸,应当就是原主面对血肉至亲的死讯的正常情感反应吧。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灵感,但那个若有若无的东西林青浅并没有抓住,也就迅速忘到了脑后。
她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缓和,才接收了身体的掌控权——很难用其他词汇描述这一神奇的感受。
宋清越看见林青浅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问老村长:“您还知道有关这个人的其他事情吗?”
老村长努力回想着:“林生,是来抓人的。但是,被抓了。”
从老村长回忆的只言片语中,林青浅渐渐勾画出了一个支零破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