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佑冷笑:“有什么说不清的?”
节外生枝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可现在也只能耐着性子道:“柚子,我们的都不能选择出身。你不能,我也不能。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做。我没有父母,身不由己知道么?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跟过去斩断,但我也需要时间。现在是突发事件,我不能不管把我一手养大的父亲,我不回去,他会死的……那是我父亲!”
余文佑看到游鹤轩激动之下红了的眼眶,不由想到舅舅。你有一位黑道的父亲,我有一个涉毒的舅舅。怪不得追求时对舅舅不以为然,原来根本毫无畏惧。你到底有多通天的本事?到底做过多少恶事?你的巨额财产有没有沾过鲜血?你到底是不是我所认识的游鹤轩?
游鹤轩自知踩到了余文佑的死穴,思绪纷乱中,平常的巧舌如簧统统作废。等待骆驼的焦急、不知老爷子状况的焦虑、对余文佑即将前功尽弃的烦闷交织在一起,无话可说。
“黑道老大,”余文佑突然说话,但声音很平静,“不管说的怎么呼风唤雨,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你没有办法大声说出你的职业,哪怕你再有钱……我因为爸爸得到过很多人的照顾,尤其是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不管发什么类型的奖学金,永远都不会忘掉我的一份。我也是孤儿,能走到今天,无数次依靠了我爸爸用生命换来的光环。你要我怎么跟人解释,我的伴侣是个黑社会?”
“你不说谁知道?”游鹤轩质问。
“我知道!”余文佑回答的斩钉截铁。
游鹤轩无言以对。
骆驼开车来接,两个人默默回家各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已经开上了高速。游鹤轩不停的打电话,好像是在指挥什么。熊猫坐在副驾驶,烦躁的把一根烟捏的稀烂。从三个人的反应来看,问题很严重。
游鹤轩终于放下电话,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柚子,我们还要僵持下去吗?我可是……很可能一去不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