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佑依言喝了一口,皱眉:“好甜。”
游鹤轩安抚性质的亲了亲余文佑的脸:“甜的安神,乖,喝了它,咱们洗澡睡觉。还有的闹呢。就先别去上课吧,停着课他们更尽心。”
一语提醒了余文佑:“哎呀,我今天没备课!”
游鹤轩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硬忍了,口气还是不好:“备什么课!你用生命在教书?对一群忘恩负义的人犯得着么?走走去洗澡。”
工作一年多,备课都快备成本能了,游鹤轩一发火,余文佑也讪讪的,好像是ting犯贱的,乖乖的去拿换洗衣服。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卧室里只有橘黄色的chuang头灯亮着,温和到让人昏昏入睡。游鹤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我给你吹吹头发。”
没有人不希望被捧在手心,余文佑心中一暖,挪到chuang边坐下,不一会儿耳旁响起了电吹风的噪音。游鹤轩的手指划过他的头发,痒痒的,但很舒服。
“头发好软,”游鹤轩笑道,“常听人说头发软的人心软,果然名不虚传。”
“讽刺我呢?”
“讽刺世人!”游鹤轩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说,“可不敢讽刺你,良心过不去。”
余文佑终于笑了:“胡说八道什么?”
“柚子,”游鹤轩低声道,“别去教书了好不好?”
余文佑转头看着游鹤轩。
“三天两头受气,我看的难受。”游鹤轩的手顿了顿,“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不当米虫。”余文佑属于性格特别好的那一类人,生活的磨砺会让很多人变的尖锐,但是他并没有,反而比大多数人温和。非要说曾经的苦难给他留下什么印记,也就是没有安全感了。他不愿依靠任何人,教书也好工地搬砖街头派传单也好,唯有自己的双手赚的钱才能花的安心。别人的,哪怕再亲近,他也会害怕。雁过留声,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重要不重要,值不值得去计较。所以有些坚持,寸土不让。
游鹤轩无奈的道:“那咱们换个工作?不去服务业,服务业顾客都是上帝。”
“怎么教书又变成服务业了?”
游鹤轩惊讶道:“难道不是么?我一直以为是服务业!”
余文佑翻个白眼:“大哥,你的常识呢?”
游鹤轩收起电吹风,干笑:“记错了。”
“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