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夜雨时给的这坛金子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这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县城和小镇,何西烛走走停停的,她带着夜雨时看了许多新鲜的东西,尝边了各地的美食,甚至会花钱包戏班子到客栈里唱戏看。
有时夜雨时都说,她常常忘记自己还是恶鬼,总觉得跟活过来似的。
找寻那根被带走的肋骨已经不再是她唯一的念想,比起那些充满恨意的往事,如今的夜雨时更为期待未来会发生什么,期待她与何西烛到达的下一个地方,期待着第二天会到来的一切。
她们这一走就走了大半年,甚至从一个国家走到了另一个国家的边境。
随着做生意的商队踏入另一个国家的领地,距离肋骨越来越近,夜雨时对它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
“我好像看到它了。”夜雨时闭上眼睛,认真感受着那种来自于自己身体的强大吸引力,“在西边,像是山,周围很暗,像是在山洞里。”
“西边?”何西烛看向一旁驾车拉货的男人,“您知道从这往西边走,能遇见哪些山吗?”
“那要看你走多远了。”男人说,“往西走那山可多了,像我们不方便走山路的,一般都不往那去。”
何西烛点了点头,跟对方道了谢。
“我说小姑娘,你大老远上这儿来,该不是为了去道观上香吧?我记得西边山上有个道观,但那道观早几年前就拆了呀,你要是现在去,恐怕啥也瞧不着。”
“道观?”察觉到夜雨时牵着自己的手用力了几分,何西烛假装咬了下手指,实则趁机亲吻了夜雨时的指节。
“我确实是想找一个道观。”何西烛面露担忧,“我家里人病了,我也是听我们那的人说这有个特别灵的道观才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您口中说的那个。”
“应该是吧,那个道观从前很有名,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拆了。”男人拍了下何西烛的肩,“小姑娘也别太信这些了,生老病死还得顺应天命,那道馆要真那么灵,拆了做什么。”
何西烛像是难过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却想着,她得到的说不定就是跟任务有关的线索呢。
告别那个跟了一路的商队,何西烛没急着再找马车,而是寻了个住处,顺便跟当地人问问关于那道观的事情。
她先问了早餐铺子的大娘,又问了银器店的老板,虽然买了不少东西,但当地人对于那道观似乎有些避讳,支支吾吾的,只说如今道观都没了,她也最好不要再去。
何西烛见问不出什么,就把注意力转向了路边的乞丐。
她找了四五个年纪小点的乞丐,拿出一把碎银子。
“想要吗?”她问,“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银子都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