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卿见惯了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温柔。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栖夏:“……”敢情她说了一路,这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还以为已经说明白了。
沈栖夏撇了撇嘴,只能又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包括郑芙晚生病的事情,详尽地阐述了一遍。
宋时卿坐在她的身侧,全程皱着眉听完,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末了,他问她:“你是不是准备不追究这件事了?”
因为他听出沈栖夏的语气似有同情。
沈栖夏愣了一下,没想到在宋时卿的心里,她竟然这么善良的吗?
她又不是圣母白莲花,明明有人在法律的边缘反复试探,为什么不直接送她进法律的牢笼,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她摇了摇头,认真道:“我要告她,还要告赵叔。一个绑架未遂,一个教唆罪。”
“即使她有精神病值得可怜,但是犯了错,就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宋时卿对她的答案表示满意。
*
从这次事件之后,宋时卿在对待沈栖夏的事情上,简直就是做到了寸步不离的极致。
直到回到A市,秦恪还忍不住调侃他像个跟屁虫。
然而此刻,小巴士正一路颠簸的往山下行驶,沈栖夏托着腮,望向窗外,眼神充满了忧伤。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
坐在她右后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绝望地回头,只想再确认了一眼,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结果就见赵叔端坐在右后方的座椅里,百般无聊的东张西望着,还时不时的和邻座的摄像小哥搭话。
沈栖夏崩溃地揉了揉太阳穴,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人还在这里?为什么昨晚没有跟着孙局下山?那她的任务岂不是已经悄无声息地泡汤了?
越想越烦躁,她皱着眉,发泄式地伸腿乱踹了一通,仿佛脚底下的那团空气就是赵叔的脸,恨不得给他踹个稀巴烂。
啊啊啊啊!烦死了!
她错过了不是一个任务,而是一张免死金牌啊!!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赵叔,恰巧与她的视线相撞,还非常友好地对着她扬起了一抹友善的笑容。
赵叔龇牙咧嘴的笑着。
沈栖夏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一口闪亮亮的白牙,仿佛感受到了来自APP的嘲讽。
她这回A市的一路上都保持了面色郁郁,心情不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