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知瞬间就清醒过来,身手矫捷地跨过林昔,一跃跳到地上蹬上鞋跑了出去。
宋叔正在厨房忙活,他一夜没睡好,心里抓挠的厉害,害怕林昔他们在这个档口做下不该做的错事,可又不敢真闯进屋里去。
然后就一直从日头当空熬到了月亮升起,屋里竟然半点声响也没有,两个人晚饭也没吃一直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竟然还没动静?
所以到底在屋里干嘛了?
正刺挠着,东屋的门终于开了,他赶紧扔下勺子冲过去。
“公子!”紧紧把人抓住,上下打量:“公子,没事吧?”
“没事,我…去茅房。”搓着脸跑开了。
宋叔看不透他这反应,只得又往屋里张望,可惜林昔没跟着一块出来,她趁着男人不在,好好地补了个觉。
这一夜睡得,她比干一天活还累,就没见过睡觉这么会闹腾的人,恨不得拿了绳子来把他的手脚给捆住。
当宋叔得知林昔要陪着季云知回去祭拜时,很是纠结。那是公子至亲,他不能拦着,可他又是真担心那家人会不会趁机做点什么来害公子。
他想劝却没劝的立场,本来一直瞒着死讯已是他的大罪过,这要是公子计较起来就没他好果子吃,再拦着不让回去的话…
“可是…现在天气正热,恐怕路上遭罪。”他干巴巴挤出个理由,摆好了饭菜。
林昔终于打着哈欠出了屋:“宋叔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云知的。”
季云知舀了一口粥看着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林昔过来问他:“怎么了?”
季云知舔舔嘴角:“妻主早。”
林昔失笑:“这也生气?”这是怪她没叫郎君?可他不觉得叫名字更亲近吗?古怪脑筋!
拐了道弯转去洗漱。
“恩人?”宋叔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这是连自己也不准备带着?
“就,恩人和公子去?”他问。
“嗯,就我们两个人去。”林昔洗漱好正拿手巾擦脸。轻飘飘扫过来一眼,宋叔却好像有千斤巨石压住了他,很是喘了几口气才恢复正常。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昔回来的时候自然地坐在季云知身侧,拿帕子拭着季云知嘴角的白粥:“娘本来就想瞒着云知这件事,是你们得了消息觉得不能不让公子尽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