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跑出更衣室,听到后面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朵:“以后别叫总裁了。”
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毛病,是该改改了。
不过,叫他欧尚卿吗?
还是叫他尚卿?
会不会很奇怪?
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奇怪,怎么光是想想叫他的名字,都能觉得脸红,心跳也快了起来?
搞什么鬼,她该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不会跳着跳着突然就心肌梗塞了吧?
欧尚卿洗完澡出来,发现她正窝在刚换的那张圆形沙发上,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面,正看着某一处发呆,连他走过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拨弄了一下刚吹干的头发,弯腰看着她失神时显得呆萌又有些可爱的脸,没忍住的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反悔?”戚沫抬起眼皮子,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这张帅得没天理的脸。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洗完后吹干了没打理而蓬松的垂着,比起上班时抹了发蜡打理过时那种禁欲的冷傲,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种不羁的狂野。
“戚沫,别让我再听到这种没意义的话。”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眯起的眸子里,藏着隐隐的不悦。
“我知道,我也就是这么想想!”戚沫拂掉他的手,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我真的没做好结婚的准备,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人结婚,我……”
她两只手抱住头,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你有恐婚症?”欧尚卿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她正对面,双手环胸的看着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起来的戚沫。
她没吭声,只是把自己抱得更紧。
“因为小时候的阴影?”他调查过她,可是她的资料被她藏得很深,但戚卫国的资料却很容易查,他知道了戚卫国和她妈妈之间的纠葛分离。
她蓦地抬头,诧异的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戒备。
“你不是也知道,你和你父亲闹不愉快的那天晚上,我到过那里。若我猜得没错,你答应跟我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你父亲应该来找过你吧?”
那巴掌印他记忆犹新,能让她以“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条件答应他结婚,必然就是跟戚卫国起了不小的争执吧?
戚沫心虚的别过头,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逃避应该不是她戚沫会做的事吧?
“说什么?”戚沫低下头,指甲在沙发上描绘着皮面上的纹路。
“比如你的过去?反正时间还早,睡不着不是?闲着也是闲着,不然你想跟我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