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航看一眼外面被欧阳简倒挂着扛在肩上却不省人事的沈砚,这时候看崔书宁就算是伪装也伪装不出一副好脸色了,沉声道:“虽然是个入赘的,但也好歹是你夫婿,是你两个孩子的爹,你也别太胡来了。”
说动手就动手,还直接给砸晕了。
崔书宁干笑两声:“他也还没答应入赘呢。”
“你……”崔航这就连骂她都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崔书宁搪塞完他,就赶紧带着沈砚走了。
崔书铭出来送她,他如今也是成家立室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虽然比崔书宁年纪还小一点儿,说起话来却颇为老成,看一眼正被欧阳简塞进马车里的沈砚,也是对崔书宁尽量的好言相劝:“三姐姐,有些话虽然轮不到我来说,可是……”
绞尽脑汁的想说辞,最后憋半天,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委婉提醒:“再怎么样他也毕竟是……年纪小,你就当让着他点儿。”
崔书宁笑喷,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天晚了,你进去吧。”
说完上车带着沈砚回去了。
沈砚醉是没醉,但是一身的酒味儿,崔书宁虽然不嫌弃他,但是怕他熏着孩子,就还是让欧阳简直接把他扔在了书房。
回到家都已经三更天了,她一个人也懒得把他到处拖,只凑合给擦了把脸,拽下靴子,拿薄被一捂就走了。
沈砚是被她捶晕的,加上酒劲上来,一直睡到四更天才重新有了意识。
当时还觉得头脑发沉,后脖颈疼,坐起来揉了揉,再熟悉环境才发现这是崔书宁院里的书房。
她又把他一个人扔这了!
到底还有没有点给人做妻子的自觉性?
沈砚一口气顶上胸口,顿时又气够呛,起身先去灌了自己半壶冷茶漱了口,然后就气势冲冲冲了出去。
这个时辰,正是夜深人静时,院子里寂静无声,连廊下的两只鹦鹉都睡了。
他先越过主卧走去左边方娘子住的屋子拍了两下房门,然后也没等里面应声就大步折回来。
崔书宁的房门插上了,他撬窗户有经验,三两下开窗跳进去,又顺手开了门。
床上崔书宁正守着两个孩子睡得沉,冷不丁听见门栓落地的响动顿时吓一跳。
她猛地弹坐而起。
没孩子之前她睡觉会在枕头底下藏防身工具的,有了孩子之后所有尖锐的物品就都收起来了,这时候没得拿就顺手摸到放在旁边的白玉簪。
刚要喊人,沈砚的人影已经到了床前,一手夺了她的簪子一手捂嘴,恶狠狠道:“你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崔书宁有了孩子之后就格外胆小了,方才已经吓出了浑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