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青嗔了她一眼,并未反驳。
其实本来余家的事尘埃落定,她过完年就可以回北境去了,之所以一直留在京城,就是为了她自己的这件私事。
崔书宁对此其实还是挺欣慰的,她也由衷的有些佩服这个姑娘的坚韧和勇气。
上辈子所托非人,承受过许多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可是重重打击之下,如今重头再来,她却依旧勇敢,明达,积极努力的生活,也没有因为曾经的挫折就丧失了去信任别人和爱上别人的能力。
虽然表面上看,可能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她比贺兰青更坚强,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心胸还是勇气,她都比不上这个姑娘。
她是经受过挫折就开始患得患失,偏激冷漠的那种人;贺兰青却是向阳而生的那朵花儿,从容,豁达,叫人看了就会觉得惬意和温暖的存在。
两人说着话儿,崔书宁这刚将就着填饱肚子,贺兰青起身道:“趁着两个小的睡了,你也赶紧眯会儿吧,毣岫醒了你就又没的睡了。”
崔书宁漱完口把杯子递还给桑珠,却是遗憾的重重叹了口气:“怕是歇不了啊……”
贺兰青不解,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崔书宁倒是和她凑起来,神秘兮兮的眨眨眼:“我又捅了马蜂窝了,你未来大伯哥应该就快杀到了。”
贺兰青没和顾泽打过交道,虽然那是顾温的亲哥哥,但她一时确实没反应过来。
正在懵懂间,外面正好青沫一脚跨进门来:“主子,有客……”
崔书宁和贺兰青不约而同的循声看过去。
青沫刚才进门时正好听见崔书宁和贺兰青在说话,脑子毘椋当场脱口道:“青姑娘的未来大伯哥……”
话落,几个人都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个前仰后合。
崔书宁笑了会儿,拿帕子按掉眼角的泪花,转身去旁边的小几上把她换衣服时候暂时搁在那的毟隹醋殴牌硬黄鹧鄣男∧竞凶幽霉来揣上,又穿了件外衫才去的前院厅上。
桑珠不放心,要跟过去伺候。
小青沫也跟着去看热闹,毐吆蜕V橐Ф朵:“为什么要说顾侯爷是青姑娘的大伯哥啊?他和顾二爷关系不是不好么?那要这么论的话……咱们主子和她岂不是还得算半个妯娌了?”
桑珠拧眉瞪她:“胡说什么?别仗着主子脾气好你就什么话都敢说,这要是赶上小公子在家,指定又得闹个人仰马翻。”
青沫吐吐舌头,随后又不太服气的嘟囔了毦洌骸肮撕钜登门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怕毣岫还得人仰马翻。”
提起这事儿,桑珠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