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本来还担心长公主夫妻骤然离家,且不说京城那边会怎么样,她这府上别有人心存不轨先出幺蛾子,但是看着一个时辰之内一切就恢复如常,她也就歇了留下来坐镇两天帮忙看门子的心思。
“主人家都不在家了,我们单独住在这就不合适了,反正行李也整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咱们也这就回庄子吧。”中午吃了午饭崔书宁就让桑珠去给管家辞行。
管家还是很周到的,叫人帮忙搬行李,客客气气的送了他们离开。
回到庄子上天也黑了,崔书宁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胃口,敷衍着吃了两口饭,功都没练就熄灯睡了。
回到农庄上,又是俩人一个院子,一个住正屋,一个住厢房。
崔书宁都没做他想,但是她揣着很重的心事晚上不是那么容易入睡的,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听见沈砚来敲门:“开门。”
在长公主府那阵,他老是过去撬窗户,后来崔书宁懒得跟他折腾了,都是入夜给他偷偷留门的。
那时候他耍赖,不肯自己在客院睡,现在还来?
崔书宁心情不好,也不想惯他,直接躺着没动:“睡了,有事儿明天说。”
这农庄上的院子没多大,桑珠和青沫就住在另一边的厢房,沈砚今天挺光明正大的还敲门,桑珠很快就披衣出来了。
崔书宁听见他俩在院子里的对话
桑珠:“这么晚了小公子找姑娘有事?”
沈砚;“早上看她手上水泡磨破了,我给她送点药,没什么事。”
崔书宁在被子底下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这才后知后觉……
长缨枪太重了,费体力不说,操作起来得保持它在掌中灵活收拉推送,她这阵子确实挺惨的,手心里的水泡时常就要磨破。
没有人是铁石心肠,有人关心,多多少少总能治愈内心的。
崔书宁的心情突然莫名好了些,重新挂起床帐下床去开门。
桑珠看她出来开门,就已经退回门里去了。
崔书宁倚在门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有点想折腾熊孩子,挡在门口勾唇冲他挑挑眉:“干嘛?”
沈砚冲她展示了手里掐着的那一把药瓶:“送药。”
崔书宁纠正他:“错了。你这叫深夜送温暖。”
她以前约莫是对生活有种错误的认知,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自我治疗,现在反而觉得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能一起说说话开开玩笑,都不需要治疗那个过程的孤独和煎熬了,心情瞬间就能转好。
沈砚皱了下眉头。
崔书宁等他甩脸色跟她抬杠,但下一刻却见他表情又慢慢舒缓了下来,从善如流的还点了下头附和:“哦!”
然后走上前来一步,用空着的那只手拽着她手臂往怀里一拉,手臂再顺势绕到肩后抱住。
崔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