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刚来京城之后不久就闹过这么一回,当时病症就不算轻的。
她不再多问,快步朝外围去寻自家马车。
欧阳简偷瞄了她好几眼,然后厚着脸皮告状:“小的过来有快两个时辰了,但是进不去宫门,本来想请永信侯帮忙传个话给您,他也不肯。家里也没个人能做主的,您得赶紧回去看看。”
崔书宁脚下步子没停,眉头却拧得死紧。
因为欧阳简仓促进宫来寻人,又是下午就来的,这天自然不会给她带着点心和热敷的药包,而崔书宁惦记着沈砚的病,也没心思讲究。
急匆匆的赶回府去,衣服都没顾上换就直奔了栖迟轩。
刚好迎着小元端着痰盂出来。
小青沫蹲在院子里熬药。
崔书宁疾步进屋,屋里有个大夫正捏着沈砚的手腕在把脉,看着却眼生,并不是朱大夫。
崔书宁看过去,欧阳简连忙解释:“朱大夫要回去坐堂,不能一直守在这,这是小朱大夫。”
如果为了严谨,该是叫欧阳简剃了胡须继续冒充的,奈何崔书宁太精明,沈砚担心她看穿,只能另外叫了个手下人前来顶上。
益正堂的人崔书宁就只见过朱大夫,而且床上的沈砚面色发白,神情痛苦,露在外面的衣领都整个被冷汗濡湿了……
这病症实打实的,也由不得她怀疑。
她站在床边看了沈砚两眼,渐渐就有点心浮气躁起来,问那“大夫”:“服药了吗?怎么症状还这么严重?”
“大夫”一本正经道:“小公子这是急症,又兼之他肠胃情况比较特殊,之前就因为水土不服诱发过类似的病症,没有根治,这一次情况比之前会严重些。这位夫人莫急,肠胃上的问题得慢慢调理。”
崔书宁看沈砚那一头汗就只觉得不妥:“那您好歹先给开点儿镇痛的药给他服了……”
“大夫”道:“他这病情要伴着呕吐症状,这对病人是有好处的,若是服用镇痛药,容易克制别的药的药效,反而对病人身体康复不利,就……先忍忍吧。”
不被抓壮丁不知道,被抓过来之后才能体会小元和欧阳简他们在这畅园里除了胡吃海喝之外都过的什么日子。
这真的是
他宁肯上战场去杀敌,也不想在这里演这个戏。
骗人什么的,还是骗女人……
太羞耻,太不是东西了!
好在崔书宁一直挂心沈砚的病情,没太注意他青涩蹩脚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