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
当然,这不是吃醋,那女人他压根就看不上,只是现在便越发是觉得她确实有病,脑子不正常。
气势汹汹而来,连番吃瘪之后顾泽胸中早被怒气塞满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黑着脸再度转身大步离去。
他带来的护卫知道他受了气,心情不好,全都大气不敢喘的跟着他就往外走。
结果一行人刚从畅园大门出来,京兆府衙门的方向之前跑去报案的两个护院正好领着一队衙役带着枷锁赶到。
“快些,那些人可是凶悍不讲理,把我们前院的一整个小花园都砸了,轰也轰不走,万不得已,只能麻烦各位官爷了。”
顾泽在京中何等声名威望,带队的捕头一眼认出他来,顿感事情棘手,脚步就顿住了。
京兆府的衙役赶来,今天的事情少不得又要被风言风语的乱传一气。
接二连三的吃瘪,顾泽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他冷冷的横过去一眼,盯着衙役手里的枷锁,冷笑:“怎的,你们还要锁了本侯去衙门过堂吗?”
“不敢,不敢。”衙役被他的目光刺的,几乎就要直接把枷给扔了,捕头赶忙拱手,“是畅园报案叫我们来拿歹人的,侯爷您贵人事忙,您先请。”
在衙门当值好些年,捕头是见惯了场面的,在这当口看见顾泽面色不善的从园子里出来……
畅园主人和这位侯爷本身就是一对儿活冤家,想也知道畅园想叫他们来拿的所谓私闯民宅的恶人就是永信侯,就因为这位侯爷的身份他们无可奈何,才去报的官。
现在既然顾泽都走了,那他们也就不必为难,送走了顾泽,畅园自然也就撤案了。
顾泽一张脸早就黑成了锅底灰,翻身上马,带着那一队护卫比来时更气势汹汹的回家去了。
他这一走,衙门的捕头和衙役倒是比畅园的人反应更大,齐齐的松了口气。
捕头转头,面容冷肃的问两个护院:“要我们现在进去拿人吗?”
现在自然是不需要了。
两个护院都是直肠子,干的都是卖力气的活儿,处理不了这个场面。
常先生适时地从门内出来,颠了颠自己腰间的钱袋,忍痛把那几十个大钱都倒出来,笑眯眯的出来塞给了捕头:“虚惊一场,虚惊一场,麻烦我们府里已经解决了,劳诸位辛苦,买壶茶吃。我们家主子一介弱女子,遇到事儿容易慌张害怕,诸位多担待。”
衙门的人倒是不管这些的,既然没给他们惹上麻烦,他们也乐见其成。
“维护京城治安,职责所在。”捕头顺势将那一把铜钱拢进袖子里,不卑不亢,态度十分之威严,挥挥手带着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