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外又没有别的人际关系。
而且划伤一个女人的脸这种手段
似乎也就只有争风吃醋中的女人才会做的。
根据现有的证据,顾泽本来是不会做此怀疑的,但是灵芝这么一推断,却仿佛一切都找到了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和逻辑。
他目色微微一沉,转身就推门走了出去。
金玉音心里慌得很,但随后转念一想确实是沈砚对她动的手,她又不是凭空诬陷,有什么好心虚的?就算她不是被他们设计约出去的,但如果不是沈砚和崔书宁,谁会破她的相还害她未出世的孩子呢?
越想反而越是理直气壮起来,心中怒意和恨意都跟着涌上来。
这不是件小事,而顾泽的印象里金玉音一直规矩本分,虽然在他身上会使用各种争宠笼络他的小心思,但那也仅是小女人伎俩,若不是确有其事,她不会有胆量随便编排这样的谎话去构陷崔书宁。
崔书宁还在顾家,是她的主母时她都没害过,要不是崔书宁真的对她下手了,她没理由现在却反而想到要去构陷崔书宁的。
他点了一队亲信护卫,什么也没说就气势汹汹的奔了畅园。
彼时畅园里除了婆子和婢女,其他人从上到下都还睡得四仰八叉,一晚上的硬仗打下来,参战人员都在养精神。
崔书宁的此时的肠胃比较脆弱,睡了两个时辰左右被饿醒了,起来要东西吃。
桑珠不在,她披了外衣推门喊看守院子的二等丫头:“有人没,去厨房给我拿点吃得来。”
耳房里的两个丫头赶紧出来答应着:“是。主子先回屋里呆着别着凉,奴婢们这就去厨房取。”
两个主子都在睡,厨娘早有准备,饭菜都给备着了,随时等他们取用。
崔书宁没睡够,回屋又跌回床上眯了不到一刻钟丫鬟就给她送了一些简单的清粥小菜过来。
她早上吃不了太油腻,这一顿向来吃的都随意。
崔书宁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漱口吃饭。
她没睡够,胃口也不好,勉强吃了一碗粥,重新漱口刚要去睡,桑珠这时却匆匆跑来了:“姑娘起身了?”
崔书宁回头看她:“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桑珠的神态很有几分憔悴,又很有些匆忙的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事。
桑珠道:“青沫病了,一大早同屋的丫头发现发了高烧,奴婢刚才在她那。”
崔书宁这就瞬间又清醒了三分,略一细想就心里有数:“是昨晚受了惊吓?”
桑珠面色有点难看,点头:“应该是,像是魇着了,发烧睡着的时候还说梦话。姑娘不必担心,已经去抓了退烧药给她喂下去了,也有人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