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手里起码过万两的银子,而且那丫头还是个没脑子的,居然把大部分的生意都兑了现银握在手里了。
这夫妻俩所谋算的事听着就有够惊心动魄,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么大一笔利益面前,他们确实毫无心理障碍,什么事都敢做的。
如果崔书宁手里的产业都是田产铺面这些,这些东西是要在官府留档的,他们通过旁门左道抢到手会惹一身腥,还要吃官司,可是现银和银票不然
银子到时候搬走就好,至于银票,则是不管寄存的主人是谁,通常都是只要拿到了银票就能去钱庄兑银子的。
是的,四房两口子盯上的是崔书宁手里银票和现银这块肥肉。
所以他们要瞒着另外两房,利用沈砚这个可以随意进出畅园的小子做桥梁,抢夺这笔银钱,独吞。
这些东西又不过官府,崔书宁又捂得紧,不会公开到处去说,被抢了就是抢了,谁还能说出她手里究竟该有多少银子不成?
如果事后崔航和大房的人要揪住不放
那就是沈砚做的!他们找沈砚,一则做工具,二则最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个现成的替死鬼,一举两得。
明明是一件极阴暗歹毒的事,但这夫妻俩一丘之貉,商量起这件事来都难掩激动的情绪,每一个眼神里都透露着狂热和激动的情绪。
崔书宁是真没在意崔家这边他们夫妻俩关起门来会研究出什么损招来,他们如果是要针对她,那就得往畅园伸手
管他们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呢?只等他们伸手之后直接拿手腕,人赃并获就是。
老刘驾车准备直接回府,半路上崔书宁却改了主意:“在家也憋了好几天了,好容易出来一趟……要么找个集市逛逛吧,正好中午可以在外面吃个饭。”
她探身要去扒拉窗帘探头往外面喊老刘,却被沈砚拦了一把。
“直接回去了。”他说,眉头微微拧起。
崔书宁双手抓着他的小臂稳定身形,没有立刻坐回去:“为什么?”
她这就有点不高兴了
嘿!这家里到底谁说了算?你这么一副把我整个人和整个行程都安排限制的明明白白的是几个意思?
沈砚的表情很严肃:“因为我让畅园的人隐晦对外透露了消息,说你近期一直重病在偷摸静养。”
崔书宁:……
所以,她现在活蹦乱跳的满街溜达是要露馅的?
崔书宁也不是非要逛这个街不可,就是以前都是她安排沈砚,现在突然角色颠倒,她心里还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