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接着问道:“那这种树怎么种植呀?我平常身上总有些不舒服、发热的情况,要是能在京中种上这种树不就能给我用了吗?”
常宁看南怀仁有些为难,接口道:“我这侄女是皇兄的掌上明珠,皇兄对她是宠的不行,待到回来将这件事情和皇兄一说不就是了。算来这次治好我侄女的病,南大人出力不少,若是皇兄感怀南大人辛劳,给南大人划出一块地方建你们那个什么教堂……”
提起这个,南怀仁不免有些激动,他如今虽然在清廷任职,但他更是一位天主教耶稣会教徒和传教士,能够将自己的宗教在另一个国家的国土上传播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他分外紧张,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
常宁冲着令仪眨眨眼,令仪立刻心领神会,露出一个笑容。
康熙和胤礽自巩华城回来恐怕是晚上了,令仪便也不着急回宫去,而是继续在钦天监逗留起来。
虽说南怀仁是洋人,但钦天监内任职的却大都是汉人,测算历法十分娴熟。
“南大人,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安德烈。”南怀仁瞄了一眼令仪和常宁,随后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俄国外臣,安德烈·斯米尔诺夫。”
常宁听到这么长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他顿时没了什么兴趣。
南怀仁想到令仪年纪小,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借着介绍道:“公主见过他,还曾夸赞过他保养的画好看。”
令仪只是觉得他有些面善,被南怀仁一点就想了起来,故作好奇地问道:“俄国人?你说什么语言呢?能说一两句让我听听吗?”
安德烈看向南怀仁,见他微微颔首,这才说了一句。
令仪大概分辨了一下,和自己那个时代的俄语相差无几,仅仅是发音方式略有改变,她笑了笑,学着安德烈刚刚的发音方式开口道:“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常宁没想到自家侄女这么快就能复述对方的话,不免有些惊讶,道:“这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解释道:“意思是‘您好’,公主读的没什么问题。”
令仪很是骄傲,一挺胸膛,道:“还有吗?长一些的我也会说的。”
安德烈思考片刻,又说了一句长一些的。
他说的恰好是一句俏皮话,令仪刚开始学习俄语的时候就听过,一直记在心里,此时此刻当然是干脆利落、脱口而出:“Безрусскогоязыканесколотишьсапога.”
常宁听完这串绕口令不由目瞪口呆,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笑着解释道:“俄语中有许多和鞋子有关的词语,所以说不会俄语连鞋子都钉不上。”他说完接着夸赞道:“公主的发音很标准,如果去学俄语,一定学的又好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