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个月的训练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行政楼内,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身舒服的家居装硬生生被穿出了军装的感觉。
面前放了杯热茶,渺渺白雾吹开两三缕,男人的眼眸半隐在其中,本就淡漠的神情,此刻更看不出点信息。
院长低头喝了口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喉咙吞下温热的茶水,院长一脸笑意,“元帅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是谁要攻击我学院呢。”
滚水中的茶叶尖尖舒展开蜷缩的身躯,上下沉浮。阿瑞斯察觉到对方试探的视线,不说些弯弯道道,直接单刀直入。
“你应该明白。”男人的眼毫不掩饰地扫来,犹如一把锐利的银刃。
院长沉默了一瞬。
鼻梁上的眼镜片折射出窗外的光线,像是过了许多个世纪,院长才缓缓开口道:“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阿瑞斯。”
阿瑞斯:“我原本也这么以为。”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茶叶的清香落入刁钻的喉咙,院长的眼神变得狹促,“是因为那个可爱的孩子吗?”
阿瑞斯端起了茶杯,吹开飘浮的茶叶,并不理会。
“哦……不是吗,那你是为了把我拉拢到你这边对抗内阁和贵族?”
傅远之掀开了眼皮,语气微沉:“老师。”
院长睁大了眼睛:“哟,我原来还有个学生呢,怎么这么多年我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大过年别人家人团圆,我就只能一个人喝茶。”
阿瑞斯有些无奈,“老师,那时我在打战。”
然而对方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模样,语气幽怨:“生病了快死了也不知道有我这个老师,结婚了我还以为能够收到你的婚礼邀请函,结果还是没有,我这个老师当得跟个空气似的。”
阿瑞斯抿唇,原本他没有想恢复念头,任由自己不断恶化,就连自己的婚姻都由人安排,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按住自己的胸前,这里的心脏是为了傅远之而跳动着的。
阿瑞斯摇头,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道:“这次来,希望老师帮忙。”
“忙?什么忙,原来还有用到老头子的地方,帮你杀了内阁大臣?”
“不,你只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好他就够了。”
阿瑞斯说得沉重,顾着生气的院长也嗅到了其中的风浪,眯起了双眼:“你准备动手了。”
阿瑞斯放下茶杯,双手平摊在膝盖上,这双手经历过争战,刀伤剑砍炮火轰鸣虫族的利爪,在营养舱一躺,尽管伤口愈合,可是伤痕的记忆却永不会遗忘。
现在,他要用这双手保护他心爱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