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一搂上,李白的两只手腕却被捉住了,杨剪微微支起上身,一上一下,把它们环在自己颈侧。
“抱好。”他说。
李白茫然间感觉到疼痛,是那条受伤的左腿又一次被杨剪从腰侧拿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和右腿并在一起。他还被抱着往上挪了挪,双臂用力圈紧杨剪,本来是肚子被硬硬地硌着,现在却是他自己鼓胀的裤裆,杨剪低了低头,鼻梁抵在他的唇角,顶开了他的腿。
李白不自觉哼出了声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这么近,也是可以的吗?那根大家伙粗硬得足够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从阴囊下面磨到会阴,往后几乎要嵌到臀缝里去,杨剪顶得不快,却很重,方才被他捋出来的黏滑仿佛都快磨干了,弄得他两腿发软,高烧时皮肤里的那层隐痛也变得酸胀。“杨老师……杨老师。”他忍不住亲了杨剪一口,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好像只是亲在脸上,至少那人没躲开,“不记得怎么弄了?”那人还在这么问他。
怎么弄?记得?李白脑袋又空了一下,杨剪两手箍在他腰后,把他抱得好紧,他那根东西挤在两人中间时不时擦上那人的腹肌,倒是舒服得很。闭眼厮磨着,嘴角的鼻梁被温热替代,是两片嘴唇,再接着是一个吻,杨剪吻了他,真的?还能有假!李白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做梦,脑海里顿时什么都不剩了,一个又一个亲吻早就被他藏在嘴里,现在全都压在杨剪脸上,胆子再大一点就是嘴……唇上那些干裂的皮、被自己咬出的口子,现在都不再疼,都化得温软。杨剪也张开了嘴,尖利的虎牙、柔软的舌尖……杨剪吃下他的含吮,喂给他更多。
李白听到吞咽声,皮肤烧得那么烫,体内原本是冷的,躺着都能打寒颤的那种,现在却也被杨剪的呼吸焐热了,汗水在皮肤上纵横,他错觉自己就要化开,腿间非但没被磨干还滑溜上了更多体液,两个人的,杨剪往他腿缝里顶的频率也在加快,手还捞在他臀后若有若无地在尾骨下面擦揉。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李白软着腰,只能用双臂作为支撑,他热气腾腾地凑近杨剪耳边,“我要,夹紧一点。”
说到做到。
他感觉到大腿内侧更凶的冲撞,他夹得太紧,杨剪似乎寸步难行,只能用上更大的力气。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一种恍若溺爱的惩罚,李白咯咯直笑,就算只是短暂的意乱情迷,他也够了……身体晃得乱七八糟,床也吱呀呀响,他攀紧杨剪的肩膀笑着咬他耳根,“就是那次……”
那次他们吵了架,大概是在四年以前吧?是个夏天,那会儿杨剪还在自己的补习班工作,吵架之后跑去办公室待着,不发消息也不打电话。李白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完了气话也不知道挽留,忍一晚上,一天,再加上一天,他都不主动联系杨剪。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他气呼呼地跑去敲那办公室的门。
结果刚一进去气焰就灭掉,李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愤怒,罚站似的站在老师桌前,手足无措地哭了。杨剪当时也有点懵,把他抱到办公桌上,被他盘着腰,听他说对不起,也帮他擦眼泪,给他拆新的夹心饼干吃,花生酱味的,然后不知怎的就和他吻在一起,也是花生酱味的。上课时间还早,那小半层楼只有一间里面坐了几个提前占座的学生,但杨剪不让他坐在学生的讲义上脱自己的衣服,把他牵去了厕所。
路上遇到两个学生,杨剪也没把他松开。
李白记得是最后一个隔间,窗户开着,楼下就是鼓楼大街,吵得很,晨雾飘进来,他扶着暖气管子也快站不稳,屁股是被这么打的,嘴和耳朵也是被这么吻的,裤子堆在脚踝,腿间水溻溻的,滴湿了内裤,也滴在瓷砖地上。
外面有学生来,杨剪捂他的嘴,连口气都不让他喘,却在他耳边自如地说臊人话,用气声,教他夹得再紧一点,说他软,还说他嘴硬。
他们一直做到上课前最后两分钟。
那时的杨剪也是一样啊,一边凶得要死,一边又对他狠不下心来。
李白笑得更开心了,笑着笑着,却又要变成哭,他收起下巴想看看那根大家伙在自己腿间进出的情状,他觉得很久违,和操进他的屁股带来是同等的激动,手绕到杨剪背后,顺着肌骨的线条摩挲,“你还记得吗?”喃喃地说,“我现在,嘴,有没有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