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廖元苍?
杜若囧了,尴尬地笑着解释:“我看错了,我以为是我爸打来的。”
“我是来跟你说我会参加梅亭的生日,你也去吧。”
杜若不知道廖元苍骨子里在卖什么药,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那个家不和,又为何要她和他一起去呢。
生日宴布置的很豪华,侧边的长桌上美食香槟丰富多样,五层的生日蛋糕摆在中央,甚是显眼,男男女女跟着音乐舞动身体,说是梅亭的生日宴,来的人基本是杜溪的朋友。
沈廖苍眉毛紧蹙,显然是不想待在这里,他今日穿着墨黑色的阿玛尼西装,他本来就修长有型,即便此刻除了腕上的那块劳力士再无其他修饰,还是将宴会上大部分女人的目光吸引去。
他静默地现在宴会边上,视线在人群中寻觅着,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今日来不来。
昨日他那么说,不过是因为他答应了杜思远的邀约,所以想要她也去,有他在,梅亭和杜溪有小动作他也能制止解决。
远处杜若和杜思慧悄悄来到,并没有多大动静,还是被眼尖的廖元苍发现。
她今日穿着绛紫色露肩蕾丝边短裙,套着一件莹白狐毛外套,曼妙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淡雅的妆容下美目流盼,微卷的长发搭在肩上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廖元苍被惊艳到了,他没想到盛装下的杜若恍然多了一抹仙气,他勾起唇角朝他们走过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耳边传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她转身抬眼,惊喜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少年。
廖元苍的笑意多了一份狡黠,杜若却被他双眸中的星澈蛊惑到了,伸手放在他的掌中。
二人的舞步仿若心有灵犀配合有秩,引发了不小的骚动,气宇不凡的男人顾盼流离的女人,成了宴会的一个焦点。
站在远处的梅亭气的咬牙,这是她的生日宴,怎么变成了那两人的舞会,把自己的光芒全都掩盖掉了,小溪给自己精心设计的宴会为他人做了嫁衣。
梅亭生气地在杜思远面前告状,“思远,你看看小若,她和廖扬名的婚约还在,你看看她多么的张扬就跟廖扬名的哥厮混着,这不是刚好证明她和廖元苍关系不浅,这要是传出去,大家会笑话咱们俩的女儿三心二意勾引廖氏两兄弟!”
杜思远好面子,他本来不觉得什么,被梅亭这么一说,对杜若的行为就变得不满了,不悦道:“小亭,这件事我会找她聊聊,现在不是时候这么多宾客,你去招待客人吧。”
梅亭表面上说好,内心却对杜思远格外的失望,他总是嘴巴上说却不用实际行动表示,尽管杜思远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可到了梅亭那儿就变成了敷衍。
她本想邀请廖青柏也来,不过他说为了避嫌,怕杜思远怀疑于是就没有来,梅亭宁可这个生日会跟廖青柏一起过,最起码他会用心准备现场和礼物,还会说好听的情话,可比杜思远那个冷冰冰的木头人好。
杜溪在生日宴上忽然晕倒,梅亭吓了一跳,她现在有了身孕,怎么能经这么一摔。
送进医院后,好在跌的不严重,没有伤到孩子,医生告知杜溪是低血糖,梅亭买通医生没说杜溪怀孕的事情。
过了几天就是元旦,廖元苍难得给廖青柏脸面回廖宅过元旦,周佩兰因为扬名的事对廖元苍态度不好,廖元苍怒气离开。
即便是杜溪,也难逃骨肉亲情这层血缘纽带的联系。
那次一跌也只有梅亭看到,她的下体哗哗流着血,双腿和丝绸礼服湿濡粘在一起。
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这个孩子说不定就没了,她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即便她不爱孩子的父亲,她也不会伤害自己孕育的宝宝。
梅亭惊吓之下打了急救电话,直到救生员抬起她放在担架床上,杜溪才从失神中抽回思绪,她一把抓住梅亭的胳膊,呆呆地道:“妈,我不想失去孩子……”
“医生会保住孩子的,溪溪,妈在,妈陪着呢……”梅亭反握住杜溪的手放在脸颊上,眼睛红通通的,她为自己的女儿遭受这种痛苦而心疼。
她也是十月怀胎把溪溪生下来的,她亲生经历过孩子出现危险时自己心痛内疚的心情,自责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行为而差点失去骨肉。
杜溪在医院里休息了几天出院后,元旦已经过去,崭新的一年已经来临,虽然第一场雪迟迟没来,但她将要处理的事情也繁多,无论是孩子还是全国大赛,都是够她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