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账册,还有百姓们指指点点的模样,张鹏运终究还是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账册为什么在代王的手里,他明明……
就在这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退散!”
听闻,先前还在张府门口看热闹的男女老少瞬间作鸟兽散散开。
只见一群面容肃穆的卫所军簇拥着一位身着曳撒飞鱼服的年轻宦官行至张府门前。
来人正是成诗。他此番前来正是奉了自家督公之命。
“张鹏运贪墨工部工银,用烂木头以次充好,人证物证俱在。”话毕,就见他抬手指向张鹏运,沉声道:“还不快将此人拿下!”
看到这一幕,张鹏运算是明白了。前脚代王往他家送棺材,后脚东厂的人就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啊!
既然如此,那代王手里的账簿十有八九就是假的,因为真的账簿明明就在他家里,他不可能拿到。
想着,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道:“这账簿是假的!你们凭什么抓本官?凭借一本假账簿就敢抓朝廷命官,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见成诗掀了掀眼皮道:“张大人怎么知道这是假账簿?莫非您知道真账簿在哪里?”
“那当然……”
话还没说完张鹏运瞬间反应了过来,紧紧闭上了嘴
唇。
见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成诗心中顿时了然。他也不多话,抬手一指张府,沉声道:“给我搜。”
见状,张鹏运顿时挣扎了起来,“你们敢!”
他干爹可是司礼监的马建明马公公!虽然叶鸿福也是司礼监禀笔,但这同一职位也是有地位差距的。要知道马公公可是司礼监掌印任永春的徒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有可能就算下一任司礼监掌印啊!
就算叶鸿福是东厂的又如何?未来还不是得仰仗着马公公的鼻息过活?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狠狠打脸了。
成诗不但敢,而且动作还很干脆。他也不多话,上来就让人将张鹏运五花大绑,堵上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无视了张鹏运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他转头就吩咐手下人:“押入诏狱。”
听闻,张鹏运的瞬间面如菜色。
谁人不知东厂和锦衣卫作风狠辣,要是进了诏狱那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于是乎他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成诗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进了他东厂的大门还想逃?这人只怕是脑子有坑。
将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后,对方顿时安分了。指挥着底下人将人犯送入诏狱后,之成诗便回去同叶淮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