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星图生病,唐学雅想过把房子卖掉给孩子治病,但国家承担了傅星图所有的医疗费用,他们家其实并没有花什么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傅星图在省队当了教练,离这儿也不远,他妈又给他买了辆代步车,生怕他上下班挤地铁太累。
这房子到现在连傅星图自己都没来住过几天,更没来过什么客人,也就是敖凌,这是第二次跟着他回来。
傅星图回忆了一下,那屋子的情况,确实没法住人,于是他对敖凌说道:“你可以去睡沙发。”
“哼,”敖凌从鼻子里回应了他一声,“我在齐逸师兄家住的客房有阳台,还有卫生间,每天阿姨都会来打扫卫生,还会帮我们洗衣服。你居然让我去睡沙发,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是客人,我要睡床!”
傅师弟的脸两居室被齐逸师兄家里的大别墅比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敖凌,默默地往床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两个人虽然在一个房间住了快一年,但几乎没有同床共枕的时候,唯一一次还是敖凌喝醉了,在傅星图以前那间宿舍将就了一晚。
这小子睡觉是真不老实,傅星图每天早上都能从地上给他捡点儿什么,不是被子就是枕头,要么就是他的T恤或者外套。
傅星图长得太高,床都是定做的,2米×2.3米,就算是睡两个人也算是很宽敞。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某人发挥,睡到半夜傅星图感觉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自己胸口,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旁边就像放了个火炉,即便空调已经开到了20度也热得他满头大汗。
脖子的地方痒痒的,他还以为房间里有蚊子,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傅星图这下是彻底醒了,睁开眼,敖凌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肩颈处,手搭在他的胸前,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明摆着把他当成了巨型抱枕。
傅星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个身体已经悬在了床沿外面,要不是半夜被热醒过来,说不定明天早上就被他一脚踹地上去了。
他轻手轻脚把敖凌推开,顺手拿了个枕头塞进孩子怀里,看着他翻了个身,脸蛋儿和下巴在枕头上蹭两下,又睡了过去。
傅星图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被子搭在敖凌身上,自己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说干嘛要把这小王八蛋带回家,给自己找罪受,把他丢在路边,让他在桥洞底睡一晚不好吗?
他又叹了口气,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大半夜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来到客厅,倒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敖凌睡醒了才发现傅星图人没了,看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多,他还以为傅师弟自律到假期也要起来出早操。
走到客厅一看,庞大的身躯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整个沙发都没有他人长,半截小腿和脚都只能悬在外面。
这时候傅星图也醒了过来,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
今天的天气也很热,不到早上八点,气温已经飙升到三十多度。
早餐吃的牛奶和面包,傅星图问敖凌:“我先送你去齐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