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还抱着大佬,而且、他的衣服呢?银绒慌不择路地跳下床,先是用尾巴向前卷住自己遮羞,紧接着反应过来,立即变出了衣服,是“打工专用”的那套粗布短衫。
“我我我还要去红袖楼干活,我我我就就就先先先走走走了了了!”
银绒磕磕巴巴地留下一句交代,便头也不回地跑了,速度之快,仿佛生怕身后的大佬活撕了他。
银绒有理由相信城阳牧秋会活撕了他。
大佬那么讨厌自己,又厌恶身体接触,而他做了什么?他在大佬的雷区疯狂跳舞啊。感谢天道,大佬的修为没有恢复,不然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银绒心有余悸地摸摸脑袋,现在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实属奇迹,但他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回了人形?
他虽然根基差,但好歹化形了两百年,对身体的最基本控制还是有的,怎会出这样的纰漏?该不会是自己学艺不精,昨天的采补术出了岔子?还是问问师父好了。
银绒边想,边走回了红袖楼。
今天的红袖楼依旧热闹,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兰栀,她披头散发,嘴角还有伤,半边脸都肿了,一个字,惨。
银绒看到她倒霉,心情就好,喊了一声“兰栀姑姑,你这是怎么了”,便想拨开人群,再近距离嘲讽一番,却看到个熟悉的面孔,闻声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人裂开一张大嘴:“嘿!这不是小银绒吗?你竟然还敢回红袖楼?”
“……”银绒掉头就跑。
留在房子里的城阳牧秋也松了口气。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皮肉烧焦的味道,他看着快烧成红色的墨玉扳指,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再度睁开眼睛,又尝试着坐起身,蜷起双腿,忍着疼摆出调息打坐的姿势。
将灵力运行了数个小周天之后,城阳牧秋惊喜地发现,他滞涩的经脉,经过昨夜一整晚的灵力冲刷之后,竟然通畅了不少。
被银绒那位师父‘东柳君’判定永远也无法恢复的修为,也猛增了回来,如今大约已达金丹巅峰了。
突然好转,只是因为……昨晚的肌肤之亲吗?
城阳牧秋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不会是因为所谓的“双修”吧?
只是单纯抱在一起睡觉,便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如果这个思路没错,那么,若想快速恢复修为、甚至重拾记忆,是不是需要真正的“双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