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的长发就像稠密难以计数的蛛丝,密密麻麻地将林池的全部活动关节锁死。
林池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反复温柔噬咬。
即便他现在并不能察觉墨兰斯的信息素,?可是那种腥甜苦涩奇妙气息铺天盖地,一瞬间便充斥了林池的唇齿。
全都是墨兰斯的味道。
原本还在找机会反抗的林池身体渐渐地放软。
墨兰斯在松开林池以后,?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他的颈窝,?微叹道:“你害怕吗?”
林池想了想,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墨兰斯的脸颊,微微垂眸吻了吻墨兰斯的鬓发,低声道:“我有免疫力。”
墨兰斯侧过脸,?滚烫的薄唇擦过林池温凉的肌肤,?呼吸肆无忌惮地洒在光滑的表面,他禁锢住林池腰身的手指忽然间蠕动柔软化为了一条又一条恐怖狰狞的触手,?小心翼翼地将林池缠绕收紧。
“我问的是这个。”
艳丽灼人的薄唇含着冷白的耳垂,过分锋利的森白牙尖抵着一片绵软,?沉稳微粗的呼吸倒灌入耳中,粗糙的舌苔轻轻地拂过光滑的表面。
林池不用低头,光凭触感就能感觉到墨兰斯的异状。
像一只冰冷滑腻拥有无穷触手的噩梦般的怪物。
现在的林池心尖微疼。
他大概知道墨兰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联盟的非法实验,?而他从未选择过阻止。
林池的眼眸低垂,倒映着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怪物,轻叹道:“给你,?都给你。”
“还有,?你不是怪物,你是墨兰斯。”
顿了顿:“我的墨兰斯。”
几乎是眨眼间林池就被提离了地面,格斗靴只有尖底可以触碰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地面。
墨兰斯的触手有些失控地将林池束缚在了他身后的树木上,树木一片叶一片叶地开始枯萎发黄。
林池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他只能被迫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到应付墨兰斯上来。
将自己的液体尽量渡给墨兰斯,压制他出现的异变状况。
……
“唔——别忘了警戒!”
“他们不敢过来。”
……
“啊呜……轻点。”
“那你答应我,不许给别人做血清。”
“呜……”
……
第二天清晨,林池是在枯树下醒来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武器,眼眸第一时间从迷茫重新凝聚为冷静。
有人来跟他换岗。
林池扶着焦枯的树干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翠绿的树木,以及头顶的满枝枯叶,心想:昨天这树是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