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缓缓地从墙壁上滑了下去,后脊坚硬的琵琶骨如同刀锋般刻着平面,却始终未能落到实地。
因为他落到了墨兰斯的掌心。
墨兰斯半跪在他的身前,托住他,阻止了下落倾向。
他的额头抵着林池软绵绵的身.体,隔着层层叠叠的衣物也依然能将自己滚烫的温度传递给他。
林池本能地要挣扎。
越是强大的Alpha就越是不能忍受另外一名Alpha侵.入自己的地盘。
哪怕是性格最好最温和的Alpha也不能做到在别的更强势的Alpha的掌心,乖巧得像个玩具。
墨兰斯固执地按住林池,保持着这个过.分暧.昧的姿势动作,轻柔地吐出四个字:“很痛,对吗?”
林池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四周的空气里似乎全都是墨兰斯的味道,他简直就像被残忍的蟒蛇吞进了肚子里,被裹挟,被同化。
他的信息素被压制在了身体里,隔着一层薄薄的浅埋在皮肤下的生物隔离层涌动,对外却被迫安定。
“痛的话,你为什么不说?”
墨兰斯的声音里透着凉薄。
黑暗很沉默。
林池说不出话。
他有点难堪。
他不敢想象墨兰斯在确认自己是Alpha以后的心情。
但墨兰斯没有就此放过林池。
他放开了对他的钳制,站了起来。
林池保持着原来分.开双.腿的姿势过了一两秒,然后才好像反应迟钝似的继续往下落。
但就在他即将落到底的时候,墨兰斯居高临下地伸手捏住了他下颌,命令到:“张嘴。”
头疼欲裂的林池闻声张嘴,动作木然。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他选择顺从墨兰斯让自己舒服一点。
紧接着,一口冰凉无味的液体就被渡进了林池的唇舌间。
这个吻不像任何一个吻那样或温暖或滚烫。
它像茫茫雪原上垂死的两只小动物的相互依偎,妄图用自己可怜微薄的温暖来抵抗漫天刀片般的风雪。
林池本能地含住了渡过来的东西。
呼吸里带着喘。
墨兰斯:“咽下去。”
林池的喉结滚动。
他从来不担心墨兰斯会给自己喂毒.药。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被墨兰斯杀死的心理准备。
过分强势的军权与过分强势的皇权之间,必然存在着无法弥合的嫌隙。
这不是简单的信任或者不信任可以解决的。
从根本上来说,它就是选择帝国所导向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