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海边的渔民是最了解的「在暴风雨的前一刻,那是最宁静的。」而绫小路是那阴云逆卷的天空下的海燕,用自己平静的行动说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是我的学弟。绫小路介绍谷崎润一郎说道,他和我也是同一个工作单位的,名为谷崎润一郎。
谷崎先生,你好。雁夜带着家主风度地向着谷崎润一郎平缓温和地说道,这声音给他这阴冷苍白的外相增添了几分人性暖色调。
谷崎顺势向着雁夜鞠了个躬。
绫小路又开始介绍江户川乱步。
这是我工作单位的前辈江户川。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江户川乱步强烈地要求绫小路得加上一句修饰词,这才能够彰显他天才名侦探的与众不同与独一无二。
但绫小路连视线都没有对上江户川,用着可有可无的语气说道:如你所见,这是一位患有中二病晚期的大叔。雁夜先生,给他多一些理解。
这声称呼让江户川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我才不是大叔!
你今年几岁?
二十六啊?
我十九。按照你的标准,你不是大叔的话,难道是连算数都做不好的小朋友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户川乱步抓起谷崎润一郎的领子,生气地说道,你给我教训绫小路,他对我太过分了!
虽然绫小路没说,但他觉得,江户川乱步每次叫起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因受声带的结构影响,并不会尖锐刺耳,也不会沙哑浑浊,更像只被踩中尾巴,气急败坏的猫。
就很好笑。
谷崎润一郎觉得这几天他至少老了有七、八岁,连口吻也带上了恳求道:绫小路,你可以不要欺负乱步先生了吗?
绫小路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按照美国心理学协会对于「欺凌」的定义,我一没有蓄意并反复做出挑衅他的行为;二没有想让他受伤或感到不适。我甚至是跟着他的想法走,这不算是欺负。
江户川乱步这次忍不住了,抬头对着高他十厘米的绫小路发出警告道:你信不信,你再这样的话,我会打电话跟社长说的。
绫小路薄唇轻启,无动于衷道:请。
(这不就是找父母告状的现实例子吗?)
绫小路三人弄出来的就是一场闹剧。雁夜听着他们的对话怕是要没完没了了,嘴角挽起笑意,打断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