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据说王桐把王楚楚留在宫里了,至于姑侄两个谈了些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曾荣听闻王皇后一早把王楚楚送出宫了,且还放出话来,说是昨夜赏月时着了些凉,为免把病气过给别人,王桐免了大家三日的晨昏定省。
尤其是曾荣,王桐特地打发了个太监过来传话,说她是孕妇,更应小心为上。
曾荣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多半是和王楚楚有关,若王楚楚真看中了朱恒,以她跋扈的性子,肯定是想嫁给他,只是王桐会怎么做呢?
或者说,王家会怎么做呢?
他们绝不可能会允许王楚楚做侧妃,位居曾荣之下的。
想必王桐正为此头疼,干脆连曾荣也不见了,省的见了越发头疼。
三日后,曾荣进了坤宁宫,这次王桐出来见人了,曾荣去的时候,屋子里已坐了不少人,正问候王桐的病情,也说起那天的集会。
曾荣陪着坐了一会,起身告辞时,王桐留下了她。
待屋子里只剩她们两人时,曾荣也关心了对方几句,因为曾荣确实看出对方眉宇间有一团郁结之气。
“本宫这几日确实有些不爽,倒也不单是因为那天晚上着了些凉气,还有些别的事情。”王桐话说到一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母后可有为难之处?不知儿媳可否帮上忙?”曾荣只得问道。
王桐正等着曾荣这句话呢,故而,把手拿下来,看了看曾荣,欲言又止的。
“母后有话尽管说。”曾荣只得陪对方演下去。
她倒是想听听,王家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事。
“其实,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那天赏月宴上,本宫听到了些传闻,生了些闲气,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以后太后和皇上问起来,本宫也有失责之处。”
曾荣一听这话锋不对,明显不是和王楚楚相关,略一思忖,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
不过曾荣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猜中了对方的心思,相反,她做出了一副虚心受教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那天有人听闻你怀孕了,问起太子的侧妃和庶妃一事。你也知道,这事事关太子的名声和体面,本宫才不得不和你说一声,本宫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太子对你不是一般的情深义重,可一码归一码,如今你有了身孕,你也该主动些为他着想,想必你也不愿意担一个善妒的罪名,更不愿让外人以为他惧内吧?”
“回母后,儿媳无所谓。那日下午,那些闺阁小姐们也问过太子因何不纳侧妃,她们给出了两个选项,一是儿媳善妒,二是太子情深,儿媳大大方方地回应了她们,二者皆有之。故此,只怕这会京城的这些世家里早已传遍了儿媳善妒,这个罪名,担与不担,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