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应该也是新绣好的,尽管面容模糊,但两人姿势还是绣的很清晰,且还不止一个样式,曾荣好奇的是,这花样究竟是谁画出来的?
上一世她真没见过这东西,因为她是作为妾室嫁给徐靖的,且嫁徐靖时徐靖已成亲,哪里还需这东西?
不过后来她倒是听别的姐妹说起过,虽也好奇过,终没有机会见识。
正研究这绣品上的花样时,阿春掀了门帘进来了,曾荣忙把东西收了起来,交给阿春,命她放箱底锁起来,暂时她应该是用不上。
这天晚上,曾荣依旧和阿华同塌而眠。
可能因着大哭一场比较耗费精力,也可能是哭过之后把这些时日的焦虑、彷徨和悲伤都宣泄出去了,姐妹两个谁也没提那个话题,均一夜好眠。
翌日,曾荣睡到自然醒,一番梳洗后,陈氏过来叫她用早膳。
早膳时,曾荣见两位兄长的眼睛不停地在她脸上偷觑,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脸,“怎么,我眼睛还肿着?”
早起她眼睛的确有点肿,阿春拿剥了皮的鸡蛋在她脸上滚了小一刻钟,方觉好些。
“没,没有。”曾贵祥忙摇头。
“阿荣,大哥,大哥就是想问问,你,你要嫁人了,开心么?”曾富祥吭哧吭哧问道。
昨晚躺在炕上,他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都是欧阳思那几句话,他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曾荣跳湖是欧阳思救起来的,又是欧阳思登门给曾荣把脉看病甚至自己掏钱抓药给她吃,后来,曾荣能顺利从家里搬去书院也是欧阳思帮着说情了,再后来,又是欧阳思教曾荣辨认草药并识字念书的。
这么多的恩情加在一起,很难说自己这个妹妹那会没有以身相许的念头。
不要说曾荣,那会就连他和爹还有后娘都有过这心思,可惜没多久,欧阳思就离开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死心,因为他们都打听明白了,欧阳思是去赶考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二个月后,阿荣居然带着阿华跟着徐老夫人进京了,他们方才死了这条心。
若单单只是欧阳思自己的猜想才说出那番话,曾富祥或许还不会如此在意,可欧阳思说那是阿华说出来的,偏阿华又哭得如此伤心,由不得曾富祥不多心。
阿华是跟着阿荣一块进京的,她肯定清楚阿荣的心思。
联想到欧阳思进京后的礼遇,曾富祥越想越不对劲,可这番话,他没法找人求证,憋了一个晚上,这会机会难得,索性试探着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