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隐隐觉得这事同他或曾荣脱不了干系,为此忙命人把他推到乾宁宫来,哪知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未见人影,他坐不住了,又命人把他推到乾宁门来,本是想直接去武英殿后门找曾荣的。
曾荣把今日朝堂之事大致说了一遍,朱恒自是动怒,质疑曾荣,说白了,不就是想打击他么?
他知道,在某些有心人的打探下,欧阳思的身份肯定瞒不住,但相对欧阳思的学问来说,这些人只怕更感兴趣的是欧阳思的来历和他进宫的真正用意。
做先生这个说辞委实有些站不住脚,毕竟欧阳思只是一名举子,年岁又与朱恒相仿,这些年又忙于科考,能教导朱恒的肯定有限。
可这么一个人却被朱恒奉为上宾,关键是每次来两人都躲在房里,身边一个人不留,谁不好奇这人究竟来做什么?
世人皆有猎奇心理,越打听不出这欧阳思每次来储华宫缘何会和朱恒关在屋里摒弃一切闲杂人等,就越会对此事好奇,只不过碍于太后和皇上的威严,才没把事情闹太大。
饶是如此,已经有几个版本的传闻悄悄流传出来了,甚至被有心人传到宫外。
只是这些传闻究竟没法登大雅之堂,再加之朱恒本是一个残疾人,故此,王柏之流才没把这个话题拿出来攻击欧阳思和朱恒。
毕竟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朱恒的父亲,不是所有人都能担得起皇上的这雷霆一怒。那些世家大族根深叶茂的,皇上或许一时不好动他们,可那些跟风闹事者就不好说了,皇上想捏死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好在过程虽曲折了些,但结果还是好的,尤其是得知父皇在朝堂上宣布了他的婚事,又命礼部择日下定,此事断无再更改可能,朱恒也就不再耿怀。
第五百三十五章愧对
因着朱旭在朝堂上当众昭告了曾荣和朱恒的亲事,故翌日一早,曾荣搬出皇宫,带着阿春回家备嫁,同时也避开宫里的那些纷纷扰扰。
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家里人替欧阳思饯行,就连曾贵祥也从书院回来了,还有曾华,今日也特地告假没去徐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备了一桌酒,可巧就让曾荣赶上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恭喜二哥,正好,二殿下这有一份贺礼托我转交给你。”曾荣说完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了一张房契。
房契上写的是朱恒的名字,故欧阳思并未疑心别的,只是这份贺礼仍是把他吓到了。
皇子送出去的房子,能是小房子,能是便宜的?
他入京也半年多了,对京城的房价大致有个了解,因此,他认为自己为朱恒做的这点小事不足以收下这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