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就是靠着对李清照一首咏梅词的评价入了覃初雪的眼,这才有了后面的来往,没想到,今日又凭着一幅相似的画换来了朱恒的“天意”。
原来,冥冥中,自有更好的安排。
不过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早,毕竟他们两人谁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未来如何,还得看皇上。
“对了,还有一事,这是我这三天记载下来的朝会内容,里面有近日的朝中大事,也有大臣们的争论,你好好读读,一会我要带回去。”曾荣拿起那簿子递到朱恒手里。
“这,这可以读了?”朱恒拿着簿子没打开。
他记得上次他无意中翻到曾荣当值时记载的内容,曾荣不但训了他一顿,还快速地把簿子抽走了,说不合规矩,有违她的道义。
这才多久,这转化也太明显了吧?
“这次不一样,之前我是一名女史官,记载的文案连皇上也不能看。可这次不是作为史官去的听朝,是作为皇上的随侍女官去帮他记录点东西,以备他查阅。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给皇上看的,之前那些文案是留给后人评判的,二者有本质的区别。”曾荣说道。
皇上明知她和朱恒的关系还让她去听朝,摆明了就是想通过她把朝会的内容转给朱恒,她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这番好意。
再有,之前她做女史官时的文案虽没有给朱恒翻阅过,但每次有什么朝政大事她都会跟朱恒念叨念叨,也把她所了解的这些官员们的品行和才学向朱恒普及普及。
她才不信皇上会不清楚这些,否则,皇上也不会命她去劝朱恒出面去说服钱镒。
既如此,说明皇上是默认她和朱恒的“暗度陈仓”,那她还犹疑什么?
“噗嗤。”朱恒再次笑了,他是想起了父皇对曾荣的评价,话多,敢说,确实如此。
“你笑什么?”曾荣瞪了对方一眼,敢情她白操了这心。
“没什么,你别急,我这就看,有什么不懂的,你教我。”朱恒拽住了想要离开的曾荣。
“我不走,我去调点颜色,把这幅画完成。”曾荣说道。
朱恒松开了她。
于是,一个专心画画,一个专心阅读,不一会,天就黑了下来,小海子进来给两人点亮了几支蜡烛,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外头的堂屋里,阿梅和阿春两个一见如故,两人年龄相仿,又同是京城胡同里长大的,有不少共同话题。
不过可能跟的主子不一样,阿梅性子更活泛些,阿春在乾宁宫当差多年,早就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
因此,她们的共同话题只限于宫外,凡是涉及到宫里各宫主子们的流言,阿春一律避过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