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殿下,下官,下官不是不认同,下官只是想不通,为何下官不行,为何那个人是曾史官,她,她能做的事情下官也能做的,下官,下官听闻她出自农家,下官,下官好歹还是官宦人家出身,下官……”甄晴吭哧吭哧地回道。
她是被朱恒最后一句话吓到了。
什么叫机会只有一次,她要被撵走了吗?
“无关出身。再则,你想多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曾史官是奉太后的旨意开解过我,我很感激她,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亲情,她就像我的一个妹妹。”朱恒否认了他的心思。
倒不是他不敢承认,而是他不想给曾荣带去麻烦,女孩家的闺誉比性命还重呢。
“妹妹?怎么会是妹妹?”甄晴自是不信这话,傻子也能看出朱恒眼睛里流出的情意。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太后既然选了曾荣来开导二皇子,为何不干脆把曾荣弄到二皇子身边,非要把她推出来,弄得她如今进不得又退不得,白搭自己的年华不说兴许还得白搭自己的性命。
“不说她,就说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肯安分地做你的掌事姑姑,过几年我会找个由头放你出宫,但有一点,要听话,否则,下次你直接去浣衣局报到。”朱恒回避了对方的追问。
他可没兴致和一个讨厌的女人去谈论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另一个女人,这会亵渎他心中的美好。
“什么,浣衣局?我,我……”甄晴这一次不止是被吓到,而是有点出离愤怒了。
她不过就是追问了一下自己男人为何和另外一个女人不清不楚的,怎么就要被发配到浣衣局?
是,就算她不是正妻,是侍妾,可她也是过了太后和皇后明路的,连一句话都不能问么?
“去外面跪一个时辰,把宫规念十遍,让小海子替你计数。”朱恒打断了她,随即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甄晴一听要受罚也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她是一时情急,才会脱口“你我”起来。
再则,这些日子被拘在储华宫,成日和几个做粗活的太监宫女打交道,唯一一个比她资历老的王姑姑也不怎么爱说话,因此,甄晴确实是说顺嘴了,不是真心想挑战二皇子的权威。
因而,她见朱恒连看都不想看到她,心里也没底了,方才的那股怒火早就不见踪影,代之的是恐惧和慌乱。
她不是没想过朱恒承诺过几年放她出宫一事,可思前想后的,她觉得这不是上上选。
虽说朱恒双腿不良于行,和那个位置无缘,但他皇子的身份错不了,将来再不济也能封个一字亲王,而她若能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做不了侧妃,拼个庶妃还是有希望的,不比几年后出宫嫁给外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