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会扎针了,就是有时认不准穴位,还请老先生帮帮忙。”
曾荣说完接过对方的银针,她想当着对方的面试试她刚才记住的那几个小腿穴位。
只是当她拿起针要对上朱恒的小腿时,朱恒拦住了她,看着她问:“你真想好了?”
曾荣知道准是方才扎大腿上的穴位时她的回避伤到了朱恒,毕竟在针灸之前朱恒让她离开过,她没走,选择留下来,中途却又逃避,任谁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这有什么可想的,机会难得,难不成你想放弃?”曾荣低头嘟囔了一句。
“不是我想放弃,老人家说了,几乎不可能。”朱恒垂下了自己的手,也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他确实挺矛盾的。
一方面,他也想拼劲全力试一试,可又怕自己承担不了最后的结果,更怕连累了曾荣。
因为他心里明镜似的,一旦曾荣开始亲手为他做上针灸,为女孩子的闺誉计,曾荣非嫁他不可。
问题是他极有可能会做一辈子的废人啊,他怕时间长了,曾荣忍受不了漫漫岁月中那种蚀骨的空虚,两人会不可避免产生隔阂、龃龉甚至怨恨,最后时光会磨灭他们之间所有曾经的美好。
而真到那一天,他肯定又会是生无可恋。
他走了倒是一了百了,曾荣呢?
“我说你这个大小伙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如一个小子痛快呢?”老大夫见朱恒吱吱扭扭的,斥道。
“老人家,我,我,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朱恒鼓起勇气问道。
曾荣见他的脸瞬间红了,问话的语气也不是一般的别扭,电光闪念间,她猜到了他顾忌的是什么。
于是,她主动伸手去握住了朱恒的一只手,“公子,别耽误时间了,大过节的,就算咱们不着急,人家老人家还等着回去团聚呢。”
说完,曾荣也不等朱恒同意,直接按住了他的一只脚,在她认准的一个穴位上扎了下去,转动银针时,曾荣也观察着朱恒的面目表情。
见朱恒没反应,曾荣一边说着自己手上的感知一边问老大夫她是否找准了地方,扎的方式是否正确。
“你松开手。”老人家说完,从曾荣手里接过银针转了两下,随即,老人家一阵惊喜,“娃儿,你真会扎针?”
“刚学会的,只是穴位认不全,也不知具体该扎哪几个穴位,还请老人家指教。”曾荣说完,刚要从荷包里拿银子,忽地想起自己荷包和那身衣服一起放东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