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提出适度开放海禁,不管是出去的货物还是进来的货物,都可以收一笔税赋,此是其一,其二,海禁的开放还可以互通有无,促进手工技艺的发展;其三,开放海禁可以从海外引进些高产的农作物。
不过赞成开放海禁的学子并不是很多,因为东南沿海一带常年受倭寇侵扰,他们怕海禁一开放,会有越来越多的海寇上岸。
也有人担心海禁一开放,大周的先进技艺会被别人偷学了去,毕竟华夏文明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和那些刚从茹毛饮血走出来的外族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等等等等。
这场辩论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不独曾荣,就连朱旭和朱恒等人也感觉到受益了,只是深浅不一。
辩论赛结束后,朱旭并没有急着带朱恒离开,而是在国子监祭酒的引导下转了一圈,途中遇到几位世家学子,朱旭和朱恒均被认了出来,好在没有造成轰动。
曾荣推着朱恒去拜见了孔子的塑像,也去游览下国子监学子们的教室和住处,这一切对他来说均是陌生和新鲜的。
“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宁静、古朴、悠远,置身其中,能涤荡人的灵魂,也能洗尽身上的铅华,着实令人心生向往。”看着教室外墙上爬满的青藤以及院子中间那棵高高的银杏树,朱恒怅然说道。
“非也,这里的人有几个是一心专注于学问,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谁不是巴望着十年苦读,一朝闻名于天下,否则也不会有那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所以呀,真正能涤荡心灵洗尽铅华的还得说是寺庙的方外之人,我等俗世之人是难。”曾荣回道。
“读书人本就该以天下为己任,出仕救世本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这和寺庙僧人的避世行径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为何要相提并论?”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曾荣和朱恒回头一看,原来是朱悟。
朱悟也是听闻父皇来了,忙不迭地赶来相见,碰巧先遇上了朱恒,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出言维护。
“是你?你是,你是那个宫女?”朱悟认出了曾荣。
说实在的,在后面看着这小身影,他真以为是朱恒身边的某个太监,尽管他不认同小太监的话,但这小太监能说出这番话来应该是读了不少书的,至少他身边是没有这种人。
“下官拜见三殿下。”曾荣松开了轮椅,向朱悟行了个屈膝礼。
习惯使然,她忘了身上穿的是太监服,因而,朱悟见她身穿太监服却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屈膝礼,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下朱恒不高兴了,他本就嫌朱悟打扰了他们的相处,这会见朱悟嘲笑曾荣,更是不喜,故此,他丢了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
朱悟接收到兄长的示意,忙摆了摆手,“二哥,三弟不是冲你,是这个小太监。对了,小太监,你不是父皇身边的女史官么,怎么又到二哥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