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曾荣求之不得呢,拎了食盒就要走。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朱恒见曾荣真抬腿就走,一着急,扯住了她的手,不过很快松开了,脸也微微红了,没敢看曾荣,假装低头看着曾荣裙裾上的荷包。
曾荣本来有点恼对方的不尊重,可一看对方这样,知道他不是刻意的,那些责备的话也就没说出口,倒是因此想起了一件事,正要开口时,只见朱恒问:“覃姑姑送的我那只兔子荷包可想好如何处理?”
“正在补绣呢,估计还需两日。”
“如何补绣?”朱恒好奇了。
那几滴墨汁他还有印象,大小不一,零乱不一,他还真想知道曾荣有什么奇思妙想的高招化解。
“暂且忍耐两日,希望能给你一个惊喜。”曾荣卖了个关子。
“你确定是惊喜?”朱恒呵呵一笑,看着曾荣身上的荷包揶揄道。
曾荣身上的荷包是阿梅送她的,绣的是阿梅最擅长的梅花,绣技虽不错,但没什么新意,也难怪朱恒会打趣她了。
曾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怕阿梅知晓了会不高兴,忙换了个话题。
“对了,方才我来时,又碰上皇贵妃,她知我上午陪你和太后去普济寺了,不过却不清楚我在给你送药一事,我撒谎了。”
曾荣把她和皇贵妃的对话学了一遍,主要是曾荣心有疑虑,那个女人不清楚曾荣给朱恒送药却知道她上午和他们一起出门了,这消息来源究竟会是哪里?
朱恒冷笑一声道:“她心思相当缜密,估计这两天是没顾上你,今儿你惊动了她,只怕不用等明儿早上,你的事情她就全清楚了。”
“只怕早就清楚了,自打我给皇后绣了那件常服,她就留意我了。对了,我还……”曾荣扯了扯嘴角。
她也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就是那卷丢失的金箔线,迟早会是一个隐患。
“你想说什么?”朱恒还等着曾荣的下文呢。
“我听说十皇子又不太好了,崔姑姑去乾宁宫了,这几日你当心点。”
个中缘由,因曾荣也不是很确定,故而没有说出来。
再则,说出来也只会伤到他,于事无补。
而她之所以临时改口,是不想把朱恒牵扯进来,金箔线一事他帮不到她,只会让他着急和为难。
“你自己才要小心,我怎么都好说,倒是你,别又傻傻地挨罚了。”
“这话我不认同,难不成我愿意挨罚?”曾荣说到这事也是一脸的不平,那天被皇上罚跪真怪不上她,明明就是皇上小心眼。
“你,可愿意……”朱恒本来是想问曾荣是否愿意来他身边做一名女官,可话到嘴边他意识到不妥,若这样,曾荣的清白就毁了,以后他想给曾荣一个好的名分就难了。
“你可愿意陪我去放一次风筝?我看见你买的风筝了。”朱恒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