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屁呢。”窦晟漫不经心?一挑眉,“就你还能抡你奶奶?”
王苟在一旁道:“有点自知之明。”
车子明一噎,“我就一比喻,不是,你怎么?想的啊?我关注那么?多UP,都说百万粉女装,但没?几个老老实?实?真?女装的。”
王苟摇头,“没?!有!”
窦晟没?什么?表情,“突发奇想,想穿就穿了,有什么?的。”
他说着瞟了谢澜一眼,淡淡道:“人的脑瓜是个黑盒子,什么?时候钻出什么?诡异的想法,你没?法控制的。”
可惜谢澜已经听不见了,他沉沦在学习的海洋里,在大量的计算中终于寻觅到一点点超脱的平静。
考试前的这几天,谢澜借学习遗忘社死事件的方法有奇效。
王苟评价他“如临臻境”,车子明则说他“走火入魔”。
其实?没?那么?夸张,谢澜只是把老马给的讲义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保每一个汉语都认识。然后把那两本?竞赛题刷了两遍,第一遍用一种方法,第二遍找另一种方法,凡是考纲里提示要考的数学原理,凡是能用来解题的,他都想办法用了一遍。
“这还叫不夸张?”
去考场的校车里,车子明疯狂翻着被他写满的习题集,人都傻了。
“您怕不是真?的高斯十八代传人吧,妈耶,我慌死了。”他震撼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式子,“有些解法我特么?根本?看?不懂?”
窦晟闻言探头过来扫了一眼那个本?子,笑笑又坐了回去。
车子明瞪他,“你能看?懂吗?”
窦晟嗯了声,“基本?上。”
“基本?上?”车子明指着窦晟吼谢澜,“你竟然让这个男人说出了基本?上三个字?!”
好吵,震耳朵。
谢澜闷闷地往座椅后仰了一下。
这几天学的确实?有点疯。
刷竞赛题几乎占据了所有自习和?晚间休息,早上还要爬起来背古诗文和?有机化学,导致他现在有点脑缺氧。
但好处是那天的社死场面基本?在脑袋里清空了,也?许感到羞耻是一种比较高级的脑活动,人脑工作强度大的时候就会把这种活动暂停。
而且,车子明有好几个玩得好的附中朋友,这几天谢澜通过车子明也?旁敲侧击了几次。
附中并没?有流传开诸如“英中有个上学带着女高中生制服的男生”之类的话题。相比之下,反而是窦晟在附中的人设被传播得相当丰满——中考全?市第一,高中始终年级第一,我染发,我耳朵镶钻,我衣服带鞋印,我裤子破洞一米,但我是个实?打实?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