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目光落在棋盘上,似乎是陷入了苦战,半晌没动。
陶修平哼哼道:“还是年轻,进攻意图太明显了,你倒是藏着点儿啊。”
季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看起来就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他换了鞋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站在旁边。
江起淮走了个車。
季繁清了清嗓子。
陶修平吃了他的象。
季繁将外套脱掉丢到一边,在旁边左晃右晃地站了半天。
然后看着江起淮淡定地跳马了。
他这一动,陶修平再次拧起了眉,敲着桌面上已经被吃掉的棋子,陷入了沉思。
季繁忍不住说:“我回来了。”
“消停会儿,”陶修平头也没抬地说,“下棋呢。”
“……”
季繁震惊了:“不是,你这老头儿怎么有人陪你下棋就不认亲儿子了呢?我在家里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了?”
“你又不陪我下棋,一天天就知道出去玩,还要什么地位,”陶修平眼见着这战局无力回天了,将棋子往前一推,抬起头来看着他悠悠道,“来一盘?”
“……”
季繁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棋子脑袋疼,他二话不说大步走上了楼:“我细想了一下,其实也不用有什么地位,你们下吧。”
陶修平哼笑了一声,抬眼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还要跟枝枝去吃饭来着?”
江起淮点头:“嗯。”
“行了,”陶修平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辛苦你陪我下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太喜欢这个。”
江起淮帮他把棋子都收起来:“没有,以前我爷爷也经常叫我陪他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陶修平愣了愣,叹道:“可惜没机会跟他老人家下一盘。”
江起淮顿了顿,沉默垂着眼。
陶修平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端起茶杯道:“以后有空就陪叔叔下,季繁那臭小子这方面的额细胞也是半点儿没有。”
江起淮应声。
陶修平乐呵呵地看着他:“没事儿的时候枝枝回来吃饭,你也跟着她常来。”
-
江起淮到杂志社写字楼的时候,陶枝刚好下楼。
她一边推开玻璃门往外走,一边低头按着手机,旁边一个小姑娘拎着个大包小跑着跟上来,和她说话。
陶枝应了几句,不知道说起什么,她垂着头很淡的笑了一下,唇角轻轻地翘起。
江起淮的手机微信同时响了一声。